“有谁能帮我端杯水啊,我起不来。”
太阳暖洋洋的晒进屋子,吃火锅的后遗症就是浑身燥/热。
严明却高兴的嘴巴咧到了耳后根。
外加每人两双换洗的鞋子。
“嘿嘿,宽儿还是心疼我这个爹的,对不对?”
成衣的具体尺寸还是多亏了疾风鸟提供。
严明的叫嚷就跟魔音似的,总往严从宽耳朵里钻,扰的他看书都不能清净。
“饭没吃饱,没力气,好饿怎么办?”
“哎呦,好疼啊,也没人管我,痛死我算了。”
唉,看在挨刀的份上,真的只是挨了刀的份上,暂时照顾他一下吧。
骗鬼呢!
要不是严明为他挡了刀,他肯定不会管这个渣爹。
这家伙,在记人特征的时候,很有一套。
她有一种吸引人的特质。
严从宽把严明领回屋里,放回床上继续趴着。
严明哪有尿啊,不过儿子搀扶着他去茅厕,硬挤也得挤出几滴。
村里孩子的衣服基本都是新三年、旧三年,补补丁丁又三年。
“看样子,小沫手底下也没什么钱了,咱们尽快去找点事情做,也不能让小沫自己扛着。”
见自说自话没啥效果,严明干脆使出了杀手锏。
“吼吼,宽儿亲手给我拿来的饼就是好吃,对不对?。”
“我要上茅房,啊……啊啊啊,我憋不住了。”
床铺被子,花型艳丽。
严从玲问了苏沫很多关于做饭的问题,她开心的说个不停,就像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他不耐烦的喊一句,但却很有耐心的搀扶着严明去入厕。
因为家里就三间房,房与房之间还没有门,也没有屏风阻隔,村里还没有卖屏风的,如果有谁忘了,从里间出来,看到有人在洗澡,就是贼尴尬的事儿。
王安安深感认同。
现在,苏沫买的衣服质量明显比那时候好,而且还买了几匹布,这些布真让人爱不释手。
她滔滔不绝讲事儿的时候,周身就像会发光似的,让人的目光忍不住都落在她身上。
有时候看着这个爹头上多了几根银白,严从宽还觉得他有点可怜。
谁也没想到苏沫买了这么多东西,简直差点把王安安她们的下巴惊掉。
苏沫与传言中的完全不一样。
这时候的衣服都是很贵的,寻常人家哪里买的起啊。
开心的双脚一蹬,头就埋在枕头里,抱着枕头,痴痴的笑。
橱柜桌椅,结实耐用。
“闭嘴。”
一个老头子,虽然不是东西,也挺不容易。
还买了几匹布,和每人一套成衣。
“太高兴了,他跟我说了好长的话,这么久,他第一次跟我说这么多。”
这更坚定了苏沫赶紧挣钱,好盖个青砖大瓦房的念头。
就连洗澡也是不方便的。
热啊。
唉,什么都不方便。
买件衣服可比顿顿吃肉还难得。
隔着一整个屋子,苏沫她们都能听见严明在隔壁“哎呦、哎呦”的痛苦口申口今声。
就算他三年内不能参加科举,他后面也可以继续考啊。
靠三个人养着六个人,别说吃肉了,能吃饱都算不错。
况且现在还是苏沫一个人养家,那压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