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非议让她害怕。
严从心想着:苏沫似乎可以处理任何事。
她手指头不安的搅/动在一起。
她害怕被赶走,她不想再回大房那边了。
苏沫将手攥紧了一点,严从心的手太凉了。
她不喜欢严从心,从一开始严从心种种缺少家教的行为开始,她就不喜欢。
一看她就是个被家里宠坏、没有教养的熊孩子。
也好吃。
她吃不到,她甚至还在心里想过,让甘蔗里出现虫子,吓到他们。
她连忙用袖口把眼泪擦干,不想让严家二房的人觉得她晦气。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想,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似乎发生什么,苏沫都是这么从容。
张桂兰朝严从心点点头:“甜的,吃吧,他们都有。”
她将严从心带到队伍里的时候,严从心的头埋的低低的。
只是眼角特别酸涩。
她都不敢抬头。
她以前从没觉得莲花酥那么好吃过。
吃完了莲花酥,严从心觉得有点渴。
这是谁拿给她的?
手小小的,比她的还要小一点。
严从心诧异的抬头。
按照她以前的性子,是一定会颐指气使的吩咐人给她拿水。
粉/嫩粉/嫩的酥脆花瓣里,裹着软软甜甜的浅黄色花芯,真的是好看。
严从心不安的挫着小脚。
严从心觉得窘迫的无地自容。
咬他啊,踢他啊,笨的要死。
为什么感觉都是以前吃过的东西,这次吃的就格外好吃呢。
严从心对张桂兰也没有半点尊敬。
大家会不会对她不好?
她又将目光在严家大房的人身上掠过,严从心立马害怕的缩着脖子。
不过两人并排走在一起的时候,感受到旁边娇娇小小的一个人,因为惊吓过度,走路都是磕磕绊绊的,放在她手心的小手更是因为紧张僵硬在那里。
苏沫的手心很厚实,很柔软,也很暖和。
很多以前她磋磨王安安和严从玲的画面在她眼前浮现。
一个人都没有!
她还小,不知道这些对她意味着什么,但她听到很多恶毒的声音,说她活着都不如死了。
凉的就跟个小冰块似的,没有一丝温度。
她如果跟苏沫过去,严从玲会不会报复她?
也是个可怜的娃。
“挨顿打,能换顿饱饭,也挺好的。”她这么想着。
严从心呆呆的接过,严从玲就再没言语,扭头一屁/股坐到严从宽旁边。
就看到严从玲一张嫌弃的脸。
严从玲嘟着腮,气鼓/鼓的。
嗯,甜,特别甜。
但刚才严从玲的做法让严从心安心不少。
长长的甘蔗一端,递到严从心面前,另一端抓在她自己手里。
可是看严从心单薄害怕的拘谨模样,严从玲又觉得她可怜。
她声音还在颤/抖:“我,我跟你走。”
她又偷偷去瞄了几眼严家二房的其他人,几人正在闲聊,没有任何人对她表现出敌意。
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苏沫见丁宇他们还没想动身的意思,便在一边小憩,实则意识已经进入了空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