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中空大厅,中间吊着巨大的水晶灯,正对面的走廊上,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看着身后突然停下来的合作方,转过身看了一眼
蒋旭推开一扇门,示意她进去,隔光的窗帘拉开,只有一面玻璃墙之隔的另一边,是一间朝阳装潢奢侈的会客室。
倒是烟味沾得有点重。
六一.二二三.一三二.二零四
原本被淋湿的衣服贴在身上过分粘糊,沈满知却一派悠闲自得。
蒋旭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走吧。”
“资金亏空,融资并不是短时间就能签下合同,其中背调及资产评估更是难上加难,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冒险投这笔钱,除了谢玉兰这个理由,那就是你早已知道项目投资失败的背后原因,不久后这笔钱就能回本。”
“按照辈分来说,你应该叫他小叔。”
“在楼下谈事,正好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哦,护短。
许是觉得今天的场合并不合适穿这样的衣服,她将之前蒋旭给她西服搭在了身上,遮住了大好光景。
金碧辉煌高奢的会所门口,迎宾走上前,在蒋旭那侧拉开车门,做着“请”的手势。
她语气不疾不余,“公司立新项目,投资失败,这其中还事关董事会滥用职权套取资金、转卖公司内部竞价……”
顶楼几乎没什么人,秦宴风定是专门来堵她的。
蒋旭没有要走她身上西服。
他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沈珞被娇养惯了,我代她跟你说声抱歉。”
他终于绕过这个话题,“你找我聊什么。”
蒋旭不去管她什么反应,这样也算是从她手里杜绝了母亲被拉下水的可能。
也就是她这样的尤物才能撑起来的衣裳。
正好沈满知没细究,于是也就没有听出那层意味儿来。
“秦家和沈家长期保持合作,前段时间就在准备撤资,带走了一部分客源,这其中缘由和目的,你自己品。”
那双看谁都深情的桃花眼此刻正低垂着,一寸一寸刮过沈满知那张漂亮的脸。
蒋旭语气平淡,“错了,这只会加深你们之间的恩怨,与我无关。”
秦宴风靠在门边,长腿微屈,像是专门等在她的必经之路上。
“秦德扬代表的是谁?”
“你选择的那位代理人,貌似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忠诚。”
他语气平淡,似真有歉意,让沈满知恍惚以为还是最初在沈家为她挡住沈段文生气时扔向她的茶杯时,淡漠如水的男人。
那便是秦家老爷子秦显国的授意。
“认识就好。”
她神色未变,另一个人有些面熟。
“那倒不必,”沈满知觉得稀奇,能从蒋旭口中听到这种话。
“带你去个地方。”
没等他衷心表面心意,面前的人便沿原路返回了。
略施粉黛早已被雨水带走,纯素颜以及唇色自带的娇粉,让她穿着这身长裙也丝毫不影响她的气质。
能把“谈判”谈成威逼利诱也只有她了。
秦宴风看着她手上那件西服,再看向她过分白皙圆润的肩头,最后再望进那双眼睛。
蒋旭嘴角轻抿,“你这样我们就没得谈了。”
沈满知慢悠悠地看着蒋旭,神色有些冷淡。
沈满知撑着侧脸,好以整暇地看着他,甚至没有逼迫,只是将理论讲与他听。
沈满知眉心一跳,眼中闪过诧异。
他颇有些破罐子破摔地道,“既然这些你都能查到,资金链断裂的罪魁祸首还能查不出?”
语气平淡,言语间确有着难以掩盖的吃味儿,只是秦宴风说这话的声音又低又轻,听起来随意,细究又觉得是控诉。
蒋旭送她到门口,看了眼时间,“换完衣服就出来,还赶得及。”
这确实是他担心的隐患,害怕那些人脱母亲下水。
那衣服温柔中带着欲语还休的性感勾引,确实能让人心念一动。
“抱歉,来这边都是走的正门,习惯了。”
说着,她朝蒋旭勾唇,“听说涉及的几位董事和谢玉兰是裙带关系,这罪证要是往她一个人身上扣去,你也就算有再多钱财都无法接住。”
蒋旭心里始终是有些不悦的,两人关系算不上好,甚至因为许秋的原因,还有些针锋相对。
沈珞在沈家长大,虽举止是大家闺秀,但言语神态中仍有鲜明的阶级划分,看不起从小被寄养在乡下小姨家的哥哥,更是与他关系不亲。
但如今有些利益捆绑在一起,不得不放下成见。
他绕到沈满知车边开门,手上的西服搭在她肩上,能遮住大腿根,司机跟着一同上了会所贵宾楼。
黑色轿车停在了沈满知熟悉的地方。
沈满知看向一派祥和的会客室,“他与沈氏最近的新项目投资有关?”
“诶,好……好!”
城北的Aspartame会所。
视线顺着那双大长腿往上,重工手艺的黑色衬衣贴合在精瘦的上半身,扣子解了两颗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滑过喉结,便是那张俊美的脸。
下一秒,他就扬手将衣服丢进盥洗台角落的垃圾桶。
“……”
以上内容不专业,请勿考究,一切为剧情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