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练手了。
沈满知停住,双手插在口袋里,偏头看向身边和她差不多身高的男孩。
指鹿为马,混淆是非、只手遮天?
他们故意丢出谢盟这个诱饵引她上钩,这是混淆黑白。
男孩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不敢离太近,仔细思考女人的一番话。
陈贵另一爱好就是图画,她看过,技艺一般。
沈满知抬步继续往前走,语气模糊,“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你也得学会保护自己。”
她竟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可她也说自己的坏人诶……
沈满知熟门熟路地翻身进去,打着手机电筒灯走近主厅,瓦片实木院子,在夜里总是寂寥阴森,恐怖氛围堪比鬼屋探险。
她收敛着脾气,低眸温柔回应,“次次见血,也不吉利……他还年轻,走错路很正常,但同样,我也不会惯着。”
不然那天从卫生间里被抬出去鼻青脸肿的不是高年级学姐,而是她了。
她可从不心软。
很佛系,很凶狠,也有点心软,但反正不像好人。
他是触碰到了什么人的界限,才连给她发消息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带走了……
他握着双肩包背带的手紧了紧,眼眶下的一双眼睛单纯又害怕,这里的人怎么都这么野蛮啊……
柜台后面坐在摇椅上的老板拿下面前的报纸,就着昏黄的灯光看向刚刚买打火机的人,慢悠悠道,“姑娘,要做坏人,心可不能软。”
秦宴风的声音有些低哑,像是刚睡醒后那种又朦胧又慵懒的撩人感,“没,随便问问,你在外面?”
路过拐角,角落的男孩赶紧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脏东西,抚正眼镜,走近两步跟在她身后。
沈满知眉梢不甚明显地轻蹙,右手将烟递到嘴边,咬着,狠狠地给陆哲腹部来了一拳。
谁能在槐城只手遮天?
偶尔有穿堂风呼啸而过,瓦片被吹得磕碰作响,在寂静空旷的庭院里格外清晰空灵。
秦宴风。
唯一能留的线索,无非是与他相关的东西。
小狮子在手背上摇摇晃晃。
他明明都染回了黑发,也乖巧的应了她的安排
陆哲带笑的眼睛慢慢变得冷漠,瞥开视线,“你教训回来吧。”
沈满知收回手,轻飘飘地看了眼他身后欲动手的瘦高个儿,后者直接被女人狠戾的眼神定住,不敢往前。
她神色冰凉,比他看到的任何一次都要让人难过。
老板本来看戏调侃的心思被这人看似随意散漫却又阴鸷的态度给狠狠怔住了一把。
她举着手电往墙上照去,多出来的几张画布挂在中间,与周围常驻小玩意儿们格格不入。
开了扩音,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格外顺耳,偌大黝黑的正厅仿佛也不怎么空寂了。
她的手电定格到双骏图旁边一幅画上,眼眸微眯,心不在焉道,“怎么了,要我回来哄睡?”
双节快乐~
想了想,还是赶着写完一章,谢谢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