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和以前的她同病相怜。
秦宴风坐了会儿,接了个电话离开了。
沈满知拿着碗下楼,厨房还有半锅粥,她坐在小吧台又喝了一碗。
这是第三次喝到男人亲手煮的粥。
第一次是感冒发烧,她食不知味,只是为了填饱肚子;第二次是她一身伤痕在他的住所躺了一天,醒来后喝了三碗粥,才知是美味佳肴;这是第三次,如愿以偿。
女佣端着托盘进来,看见要找的人,“少夫人,这是后厨准备的点心。”
她只需要轻轻一闻,就知道是桂兰芳的点心。
示意女佣放一边,她轻声道,“谁让送的?”
女佣愣了一秒,实话实说,“七少爷专门为各位太太小姐点的,说是请大家尝尝槐城最美味的点心。”
意思是大家都有份。
秦时睁似乎叹了口气,狠狠咬了一口地瓜,“他其实是秦家最边缘的旁支,小时候就过继到二爷爷的女儿秦蔓三姨家,升了辈分。”
她一言难尽地看着傻里傻气的秦时睁,抬高腿避开小白菜,走过去,“你说的野味就是野菜?”
想起秦琅称秦宴风为小叔,她挑眉,“你也算他小叔吧,他一个晚辈还欺负你啊?”
两人同时往后看去,秦时睁顶着派大星流泪的创可贴和他哥打招呼。
“刚刚我就是和他在打架。”
跟着秦先生混就是好,住哪儿都会必备医疗箱。
“当然越早越好,这边的意思是怕您来不及准备。”
吃着吃着,秦时睁就沉默下来,沈满知侧眸看了他一眼。
“纯天然,无污害,”秦时睁拿着刀鞘使劲地扒拉了几下,扯出来一个白花花的东西递到她面前,眉开眼笑,“姐姐你吃这个!”
“怎么回事?回来不去宴席厅吃饭,先跑去和野人打架了?”
“不疼.嘶!”
沈满知让她留下点心,但自始至终没动一口。
秦宴风垂眸扫了眼他嘴角的创可贴,收拾东西将医疗箱放回原处。
秦时睁吸着拖鞋往门口走。
沈满知站了一会儿,神色带点难以察觉的疑惑。
突然有点不太适应,有人给她安排好一切,会报备自己的行程,会随时都先征求她的意见,也会告诉她有任何事都可以找他。
说着又找了个地方扒拉,掏出来另外一个,他抱着两个白团子往菜园边缘的沟渠走了几步,打开引水开关,洗干净后招呼沈满知过去。
男人走过来,从善如流地接过沈满知手里的碘伏,代替她的位置,温柔地替小孩处理额头上的伤口。
她吃过,在国内一处边陲小镇的田地里,个头不大,口感干涩,却是当时最宝贵的食物来源。
看来两方斗争激烈。
沈满知收回手,带着几分流氓气质的笑,“被欺负成这样,没有还手?”
“他霸占我的玩具,抢我的卧室,欺负我的朋友,还在爷爷面前装乖巧……”
她立马回复:走。
秦时睁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沈满知咬下去,满口都是清甜的香。
秦宴风把着门,回头看向屋内的女人,“今晚在这边休息,你可以吗?”
秦时睁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污渍,越蹭越脏,“他开电视就是为了掩盖鬼哭狼嚎的哀叫声。”
秦时睁啃着地瓜语气轻快,“爷爷也夸我手艺好!”
她语气冷淡地戳穿电话那头的人,“你们什么时候开始为合作伙伴考虑了?每一次帮你们解决掉烂摊子,你们内外矛盾就像异军突起般重叠,不先处理好关系,就找人做事,最后还要浪费钱去摆平。”
两人坐在石板路上,秦时睁把最大的那个给她,“这个叫地瓜,我和爷爷一起种的,超级清脆超级甜,你尝尝。”
上面沾满泥土,秦时睁也注意到了,又缩回手,“你等等我。”
小少爷有几分嫌弃,不过也没取下来。
她无声地眨了眨眼,冷静地收回手。
除却两件睡袍,都是清透薄丝的绸面睡衣,她随手挑起一件黑色睡裙,两根细细的带子嵌着流苏,蕾丝勾边的裙摆刚刚垂至大腿,性感又妩媚。
“嗯,时间不早了,你先洗漱休息,我带他过去,待会儿还要去书房接个视频会议,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挑了半天,沈满知无言以对。
黑灯瞎火的,秦时睁让她小心别踩到他上个周种的小白菜了。
沈满知没有扫他的兴,接过来,秦时睁本来想给她把皮一起剥了,她拒绝了,接过刀子划了几下,顺着地瓜根茎撕开,香甜味立刻散发开来。
沈满知忍住笑,“疼不疼?”
秦时睁说带她吃野味,她连衣服都没换,就跟着人下楼,结果小屁孩带着她往后院走,穿过一条长廊,到了露天花园。
因为是过继之子,秦蔓一家又忙于医学工作,都是主刀手,对过继来的小儿子更是疏于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