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尚功局出事，金司彩可是保全了下来呢。

柳音楼想到这里，便不曾阻拦芬蕊，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花样子。

隔日芬蕊就取来了丝线，而柳音楼的花样子也画的差不多了。中秋在即，而过了中秋之后，紧跟着的就是重阳，齐贵嫔的生日在九月十二，连着两个节日，柳音楼有的是事情忙。

她担心时间仓促，不能在齐贵嫔生日当天献上衣服，于是这段时间只要不在怀娴跟前侍奉，她就在赶制衣裳。

有的时候怀娴和芬蕊心疼她太累，干脆就不用她在怀娴跟前侍奉。连续赶了半个月，加上芬蕊也帮着一起绣，衣服终于制好，而柳音楼却因此病倒。

季晟坐在沉香榭中。

九月已至，天色渐萧，这个时候弹奏《秋风词，应时应景。加上乐师技艺精湛，愈发显得秋风萧瑟，相思怨长。

季晟：“……”

他这段时间常来沉香榭，却再也么有见到柳音楼，她真的是半点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还有怀娴跟前，居然也不见人，他也只能若有若无的提起。不好直问。偏偏怀娴这丫头似乎和柳音楼在密谋什么，怎么都不肯说。

“够了，换一首疏朗的来。”季晟不愿意再听。

乐师闻言，只好奏了一曲《渔樵问答。

只是季晟心情不悦与曲调无关，这首曲子还没弹到一般，季晟就示意他们停下，“罢了，去明德宫。”

乐师摸不着头脑，却又不好阻拦圣驾，只得拉着李通来问。

李通不由得苦笑，他宽慰道：“与你们无关，放心就是了。”

说完，就快步跟上圣驾。

乐坊离明德宫不远，圣驾很快就抵达了明德宫。

宫门之前，一个太医打扮的人正和一个宫女说话。

那个宫女季晟有点印象，似乎是怀娴身边那个叫芬蕊的。这几日柳音楼偷懒，都是怀娴在跟前侍奉。

至于那个太医……

似乎是当日和柳音楼说话的那个太医。

季晟眼眸微沉，只听二人说话，隔着太远，他听不清楚，只隐约听到那个太医在言语当中提起柳音楼。

二人似乎十分亲昵，那太医似乎称呼柳音楼为“音楼”。

季晟轻扯下嘴角，眸如深潭，压抑着怒滔。

陈青烈很快离去，芬蕊刚想回宫，就看到九五之尊朝她走来。

芬蕊连忙行礼。

季晟示意她起身。

“方才见你同人说话，那人可是太医？”季晟状似无意的问道。

芬蕊有些受宠若惊，圣上什么时候同他们宫人说话，顶多也不过是骂两句音楼。

故而谨慎应答道：“是，那是太医院的陈太医。”

“陈太医？不曾听过过。是怀娴病了还是贵嫔病了？”季晟又问。

芬蕊连忙否认，“公主和贵嫔娘娘都一切安好。是音楼病了，那名陈太医是此前刚从西洲军中而归，圣上不认识也正常。只是音楼和他十分交好，所以才请的他来看病。”

季晟目光一动，看向芬蕊：“你说柳音楼和他十分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