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谄笑着上前:“官爷,怎么没见我们家老二这段时间的月俸……”
两个官兵看见真有人走出来,还佩带了武器,瞬间拔出刀来。
“你们是什么人,快报上名来!”
反正两家已经分家了,那些人骂也骂不到他们头上来。
她昨晚想了又想,这群人肯定不是啥正经人,要真是贵人,怎么可能都是一身普通人的衣裳,说不定,就是一群亡命的流匪!要不然,就算是官老爷,手底下的侍卫也不可能杀过那么多人啊!
看着这一家人这副痛苦模样,吕大姗眼底反倒闪过一丝快意。
想到这,她快步走上去,一把扯开地上的包裹,谁知里面除了破衣服和一块没什么用的蜡之外,一两的碎银子都没有。
阿狗倒是哭着反驳:“我爹不是逃兵…呜呜……”
从前村里不少人都偷偷骂他们张老大家品行不如老二家,她看过了这一次,谁还会这么说,老二一家今后就是逃兵一家,这小河村祖祖辈辈都会记住他们家出了一个逃兵,老二一家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两个当兵的一愣,顿时狐疑起来。
吕大姗兴高采烈,拔腿就往后院冲去。
两个当兵的看了一会儿众人对张老二一家的嘲讽,十分满意,正打算离开时,却忽然听到一个姑娘的声音。
这样正好,她有机会让他们把这次吃进去的银子全部吐出来。
吕大姗脸色一僵,被吓得赶紧躲到一边,不敢再问了。
吕大姗快步走上前,手指头都戳到了阿狗的脑门上:“小兔崽子,闭嘴吧!你爹当了逃兵,你就是逃兵的儿子,你再在这质疑官爷,小心官爷把你也一并打死了!”
要真是流匪,被他们上报了,回头指不定要给他们家多少好处!
两个官兵瞬间警惕起来,再看四周百姓都没有说什么,便愈发觉得可信起来。
就在她刚拉住门把手那一刻,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她猝不及防,整个人朝前扑去,里面的人往后一退,她立刻就摔了个狗吃屎。
张水彤有意想跟贵人们攀关系,这才为自己二叔说话,至于她二叔是不是真的当逃兵了,她才不是真的关心。
以后他们在村子里想干什么,还不是得仰仗他们老大家。
听到母亲这么说,吴晓莲也哭着点头:“对,他们已经走了。”
小河村的百姓们也好奇地竖起了耳朵,他们也很好奇,来张老二家的到底是什么人。
张老太太气得直发抖:“老大媳妇,你敢!”
折镜易了容,面容普通,一人便朝外直直走来,他身上气势冷冽,普通人还看不出什么来,但两个官兵却瞬间毛骨悚然,知道这人绝不像看起来那么普通。
“巡抚令在此,尔等不得造次!”
两个官兵一愣,看清令牌,旋即吓得两腿一软,连忙跪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巡抚大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