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女人也是一愣，而后拼命挣扎起来。

拓跋枭看见他愤怒的模样，反倒大笑了两声，而后也猛一步上前，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脚。

男人胸口顿时传来咔嚓一声，整个人狠狠砸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来。

也是他抬起头来的时候，苏幼月终于看清，他那一双异于常人的红眸。

至少，拓跋枭对她没有什么想法。

她好像回到了之前被淹到水面之下的时候，发不出任何声音，窒息、无力、绝望。

不是眼白发红，而是瞳孔发红，所以一般人乍一看去还不容易发现，此刻他的一双眼睛如鲜血一般赤红，怒瞪着拓跋枭。

“不要……”女人发疯了般地哭嚎，可怎么敌得过这么多男人的力气，只能残喘着被按到地上，身子像一条被拉扯的绳子般抽搐着，一双眼眸绝望地看着心爱之人。

所以她先前那一次还敢出手，这一次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可胡桑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奖赏，哈哈大笑应下，就朝着身后的男人们招手。

苏幼月闻言一怔，朝他身前看去，只见一男一女两人被压着跪在地上，身上血痕累累，两人的发丝也凌乱至极，遮住了脸，让人看不出神情。

她苏幼月也是个疯子，是个惜命的疯子。

胡桑闻言，立刻上前一步，将原本低着头的女人头强行掰了起来，又丝毫不怜香惜玉，一把拽起遮住她脸的头发。

拓跋枭却忽然咦了一声，而后恶趣味道：“我突然想起来，你应该已经和这个女人睡过了吧，那还能算是圣子么？”

她恨制出这副毒药，恨制出毒药的人，更恨使用这毒药控制别人的人，也恨眼前这些恶贯满盈之人。

拓跋枭也许不会碰她，可他是个疯子，谁知道他下一个会不会把自己丢给这些人肆意羞辱。

杀戮之后，男人们心中翻滚着的情绪尚未平息，此时正急需同样浓烈的情绪来填补空虚感，闻声，他们顿时朝着女人一拥而上。

他这已经不单单像是心理上的痛苦，像是此刻身体上也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谢渊上一世……若是没有中这个毒的话，本来也是打算娶她的吧。

女人的脸说不上漂亮，但也不算普通，麦色的皮肤，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睫毛很长，唇色有些深，是东荣一些少数部落女人典型的长相，有一种纯天然的原始美，但她的气质却很温婉，此刻头发被血濡湿，一缕一缕粘在脸上，狼狈却惹人怜惜。

刺啦一声，她的衣裳被人扯破，露出一大片脊背。

拓跋枭却没有丝毫怜悯，居高临下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只可以随时碾死的蝼蚁：“看模样是看不出这个女人有什么特别之处，胡桑，不如你们替本将军来试试，看她到底是凭什么迷得我们原本无情无欲的圣子神魂颠倒。”

可就在她避开视线，不想看这一幕时，却看到那所谓的东荣圣子眼尾流下两行血泪，整个人似乎也极为痛苦地抽搐起来，面容突然扭曲狰狞，不像人，像一个怪物。

又是刺啦一声，地上的女人几乎已经衣不蔽体。

夜色之下，苏幼月的眸光陡然一寒。

下一秒，女人忽然眼睛瞪得大大的，彻底失去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