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家小姐只有小时候才参加过宫宴,后来一双腿出了事后,一开始是因为腿脚不便才不去,到后来就是宫里嫌她晦气,会刻意交代不让她去……
“姨母,您刚刚都没看见么?我们哪还有钱啊!家都差点被人给洗劫一空了!”芸娘追上来愤愤道。
将这两日护在未来夫人身边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折镜又想到,夫人身边跟着那么个莽撞的小丫头,还派她去办重要事,难道就不怕坏事?
夫人对那小丫头也是有够宠的。
想起方才儿子已经东凑西凑给那些人拿的银子,陆老夫人一阵头晕:“那,那程儿怎么办?”
锦儿虽然不知为何小姐改了主意,却又兴高采烈的了。
她跑到街上后,也急着去打听消息,于是脚步跑得飞快,谁知一个不留神,就被一块翘起的青石板给绊了一下,整个人也脸朝地地朝地上摔了过去。
锦儿一抬头,见是一个面容普通的陌生青年,这会儿正笑看着自己,不由暗自红了红脸:“我,我牙痛!”
说罢,她就赶紧继续开溜。
苏幼月眸光流动,微微一笑:“今天是个好日子,我自然要醒的早些。”
“小姐今日醒的真早。”
“那小姐不去么?”锦儿大失所望。
等小姐从宫里回来,看谁还敢说她!
锦儿别提有多高兴了。
那程儿怎么办?
就算颂儿现在有事,可也不能看着程儿死啊!
她喊了一声。
她脸圆眼睛圆,这围脖一拉到嘴巴上,整张脸上就剩一对圆溜溜的眼睛。
她忙追过去,拦着陆颂:“颂儿,程儿的钱……”
然后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摔,而是被一把入鞘的剑给接了一下。
这天杀的老天爷啊!
青年似乎是信了她的说辞,神色正了正,关切说道。
“姑娘这不是没摔倒,怎么还喊起痛来了?”
陆老夫人则站在原地傻了眼。
书案前的男人缓缓转身,知道苏幼月这两日没有什么危险,应了一声,拇指摩挲着一枚玉戒。
看着她继续莽莽撞撞跑路的身影,青年似乎是觉得好笑,微微笑了下,但很快想起自己的正事来,也很快穿过一个个巷子,最终走进了谢府的后门。
锦儿顿时不好意思,赶紧站直了。
苏幼月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茬,闻言怔了怔:“宫宴,也没什么好去的。”
这燕京城里与她交好的人有几个,去宫宴那种场合和人虚伪地阿谀奉承,还不如留在苏府里,和几个丫鬟热热闹闹的。
陆老夫人看着儿子不管不顾离去的身影,彻底慌了神,更是涌起一阵阵绝望。
如今宫里让小姐去,那不就说明新帝不觉得自家小姐晦气么。
外头确实天寒地冻的,锦儿把苏幼月先前赏给她的兔毛围脖都戴上了,手上还揣着一对兔毛手套。
“不过……”
折镜犹豫了下,但很快又如实说道:“大人,那日苏大小姐还说了,倘若未来的夫君不是自己想要的,那永远不会把他放在心里。”
他刚说完,就见自家大人的动作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