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计就计,正合雷丰收的心意。
雷丰收让大家外松内紧。
也就是说,表面上,解除戒备,与平时一样;实质上,剑拔弩张,时刻迎敌。
雷丰收还引蛇出洞。
午时,阳光灿烂。
雷丰收在沙滩上,就地摆放宴席。
他邀请张建国来参加宴席,以示感谢。
宴席简单,几瓶罐头,几瓶酒。
头面人物作陪。
头面人物们,似乎都不胜酒力,包括雷丰收,很快就醉醺醺的。
张建国也似乎喝高了,脚步踉跄,言齿不清。
他抱住雷丰收,热情四溢:“好兄弟,好兄弟!”
雷丰收想抱住对方,结果,却瘫坐在地。
他嘻嘻笑说:“张大哥,我这酒量,太怂了,呵呵!”
张建国呵呵笑,说:“我们都一个熊样儿,都一个熊样儿。”
顿了顿,他突然想到似的,说,“你们那个,叫芳子的,女中豪杰,酒量大吧?”
“大个屁!”雷丰收故意是损人的话语,“芳子,虽然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但酒量,嘿嘿,就是狗屎!”
“狗屎!全都是狗屎!”
他似乎真醉了,大爪子一挥,躺在地上。
而在另一旁喝酒的那云芳,也是醉醺醺的模样,摇摇晃晃过来,踢雷丰收几脚,嘲讽说:“你个软脚蟹,一两酒便趴下了?怂货!”
“怂货”刚出口,那云芳瘫坐在地,趴在雷丰收身上,很快,鼾声如雷。
又很快,喝酒的人,无论男女,全都昏睡过去。
张建国嘿嘿笑,逐个喊他们。
无人应声。
张建国嘟囔一声:“真的都醉倒了!”
这时,娄晓娥插话:“这些人的酒量,一两扶墙走,二两醉如狗,酒量太烂了!”
张建国问:“大妹子,你呢?”
娄晓娥笑说:“我一个弱女子,哪儿敢喝酒?”
张建国嘿嘿笑,说:“你白白净净的,不像干活的人,一看就很弱。”
娄晓娥又笑,还自吹自擂:“我身家几千万,我干什么活儿?”
身家几千万?
张建国本来醉迷的目光骤然一亮,他说:“我要是睡了你,岂不是人财两得?”
娄晓娥脸色一沉,呵斥:“张大哥,说的什么话?请自重!”
张建国诡异一笑,问:“我要是不自重呢?”
娄晓娥欲言又止。
她瞟一眼躺在地上的雷丰收等人,心道:雷丰收啊雷丰收,你们让我配合演戏,没有说对方要睡我啊!我该拒绝,还是该答应呢?
但最终,娄晓娥还是厉声拒绝:“张大哥,请你离开,我们不欢迎你!”
张建国撕掉伪装了。
他露出真实面目,哈哈狂笑,说:“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不欢迎又能怎样?”
他淫邪的笑容,走向娄晓娥。
娄晓娥惊叫着,又是后退,又是躲闪。
其他女人,也都恐慌避开。
张建国黑爪子一挥,当地居民如从地下冒出似的,骤然闪现在众人周围。
他们拎着鱼叉,其中,那个九指人依然拎着猎枪。
居民们看着醉倒的人,全都得意地笑。
他们还放下鱼叉,男的,去抓漂亮的女人,比如小丹。
女的,就是那个叫“喜鹊”的,则走到雷丰收身旁。
她盯着雷丰收,淫邪地笑。
见状,九指人过来,表示不满,说:“这就是个废物,看他干嘛?”
喜鹊没言语,而是蹲下,抚摸雷丰收的糙脸。
九指人狠狠踢雷丰收一脚,耻笑说:“他是废物,全都是废物,我们还故弄玄虚,一再试探,哼,瞎子点灯,白费蜡!”
闻言,张建国遗憾的神情,说:“我也没想到他们全是废物。比起之前我们打劫的人,太废物了!”
喜鹊还在抚摸雷丰收的糙脸。
她嫌那云芳碍事,说:“把这臭娘们儿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