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没答话,只是乖巧地退出包间,还轻轻带上房门。
屋里依然是雷丰收、何雨柱和魏长江三个人。
雷丰收目光落在魏长江身上。
他表情漠然:“老魏,我敬你三杯酒吧!”
他倒满三杯,就那种红酒杯。
问题是,红酒杯里的,不是红酒,而是白酒。
雷丰收右手端酒,左手抓着手术刀,走到魏长江面前。
魏长江干枯的身躯抖了一抖,但很快,他镇定下来。
他挤出一丝笑容:“雷老板,我不是吓大的,你这一套,我见得多了。”
雷丰收嘿嘿笑:“听你话的意思,别人都是吓唬你的,是吧?”
说着,他放下酒杯。
他抓住魏长江的手,死死摁在桌面上。
他把手术刀压住魏长江的一根手指,说:“你要是认为我也是吓唬你,你可以试一试。”
“雷子,雷子,别这样,给哥一个面子!”
何雨柱疾步而来,抓起酒杯,咕嘟一下,全灌入肚里。
“酒我喝了,我替魏厂长喝,毕竟,他是我邀请来的客人。”
何雨柱不想把事情闹大。
雷丰收看看魏长江。
魏长江额头上渗出汗珠,干枯的糙脸有些苍白,嘴唇有些抖动。
雷丰收耻笑一声,放开了他的手。
“傻柱,我给你面子啊!”
雷丰收说着,返回座位。
他也端起一杯酒,咕嘟一声,全灌入肚里。
“我这个酒,是陪的!”
雷丰收笑言。
呵呵……何雨柱干笑,说:“雷子懂事儿,懂事儿。”
他也返回座位。
他扫视一眼雷丰收和魏长江,沉吟一下,说:“雷子你是我兄弟,魏厂长是我朋友,今天咱不能伤了和气。这样,有什么事,咱都敞开了聊,好不好?”
魏长江嗫嚅一下,终于说话:“对对对,都是朋友,都是朋友,有话好说,别伤了和气。”
显然,魏长江服软了。
既然如此,雷丰收也顺坡下驴,说:“对不住了,刚才我有些冲动,来,我自罚一杯!”
他端起酒杯,作势要喝。
何雨柱劝阻:“雷子,酒有的是,稍等一会儿,稍等一会儿。”
呵呵……雷丰收笑着,放下酒杯。
“其实吧,我也不想玩二杆子的,毕竟,新时代了!”雷丰收如窦娥一般,诉说冤屈,“我那饭店,不能就这么毁了啊!”
“不能不能,必须不能!”何雨柱随声附和,随之目视魏长江,“魏厂长,你大人大量,给雷子解决一下困难。”
魏长江,依然不甘心放弃“股份”。
改革大潮中,许多人发家致富,魏长江是羡慕嫉妒恨。
他早就觊觎丰收大饭店了。
也就在这时,许大茂找到他,想联手整治雷丰收。
魏长江,在收了许大茂黑钱后,便以维修火柴厂为由,断了商户的水电。
他根本不在乎其他的商户,都是一些小商店,租金寥寥无几。
何况,租金是交给了火柴厂,不是他个人。
魏长江的目的,是让自己的腰包鼓起来。
他有个长久打算,先入股丰收大饭店,再将其鲸吞蚕食。
但现在,他罪证在雷丰收手里。
关键是,雷丰收还玩二杆子。
即便如此,魏长江还想赌一把,毕竟,丰收大饭店是一块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