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昀一言不发。
过了许久,谢景昀才幽幽的说了一句。
“皇帝好意,本王心领了!!”
第二天,一道圣旨从翰林院发出来。
封御史大夫嫡幼女肖云儿为皇后,十月二十八成婚。
封户部尚书嫡孙女裴子箐为良妃。
封监察院张家嫡次女张文玥,为敏才人!
封西州巡抚家嫡幼女上官玉儿,为慧才人!
这一道圣旨一出,小皇帝下朝后,在宣政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朕不过就是让定国侯受了点伤而已,皇叔公何必如此,一下给朕弄来这么多女人。
谢景昀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本奏折,头也没抬的回道。
“你是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是自古以来帝王的权利象征,这才几个,远远不够!”
小皇帝一时心塞不已,早知道他昨天就不作死了。
“当初皇叔公给父皇也没塞过这么多女人,怎么轮到朕这里,就塞进来这么多?”
“这合适吗?不会让天下人耻笑,说朕这个皇帝做的,只知酒色纵欲?”
谢景昀依旧老神在在的回道,“皇帝多虑了,你是一国之主,谁敢背后嚼舌根子!”
小皇帝有气没处撒,又去太后宫里发了一顿火。
季寒酥昨夜贪酒,多喝了几杯,却差点儿要了他的命。
一夜都如同从冰窖里刚捞出来的一样,四肢惨白回不了血。
折腾的谢景昀一夜没有睡觉。
此刻又被小皇帝闹了一通,皇帝走后,他放下奏折揉着眉心。
心里疲惫不已!
苏安见状,连忙上前给他按摩脖颈。
“王爷还是去休息一会儿吧!昨夜您可没有消停一下,这会儿是个人都累。”
谢景昀摇了摇头,“他现在如何了?”
“侯爷已经缓和过来了,昨夜实在惊险,酒水本就是冰凉的,加之螃蟹性寒,这才让侯爷遭了那些罪!”
谢景昀摆了摆手,示意苏安停手!
“不怨他贪嘴,是本王没有为他考虑周到,算了去看看他吧!”
他们昨天夜宴结束后,并没有回摄政王府,而是住在了宣政殿的隔间。
季寒酥昨夜回来后,正和谢景昀说着话,突然晕倒在地。
谢景昀走到隔间,看到季寒酥睁着眼睛,正惘然无措的望着床顶。
走过去坐到床边,问道:“醒了?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谢景昀问完后,季寒酥把头转过来看他,过了许久,就在谢景昀微不可见的蹙起眉头时。
季寒酥开口说话了。
“你长得真得劲,叫什么名字?”
谢景昀惊疑不定的望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镇定的说道,“你是在故意与我开玩笑?”
季寒酥坐起身,背靠在床柱上,拽着谢景昀的手,仔细打量。
“没有开玩笑,我觉得你长得……嗯…………真像水脆水脆的黄瓜,一看就觉得好吃!”
谢景昀努力沉着气息,苏安惊诧的望着季寒酥,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谢景昀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自己今日的穿着,一身青色长袍,腰间坠着个黄色的香囊。
加上他干瘦的身躯,
看了又看!
还真像那人口中的黄瓜!!
一把扯下那香囊扔给了苏安,“去把这东西烧了,以后都别让本王在看到。”
原本他想连衣袍一起脱了让苏安拿走,可是他一向性子清淡。
又做不出当众脱衣这种事来。
虽然他自从和季寒酥在一起后,脸皮稍微厚了那么一些,但还不至于厚到如此地步。
于是只能生忍着!
“为什么要烧了呀?你不喜欢可以送给我,我日日带着不好吗??”
走到门口的苏安,又拐回了脚步,将手中的香囊当着谢景昀的面,递给了季寒酥。
季寒酥放在鼻尖儿闻了闻。
“这味道真不错,像从你身上沾染的一样,我喜欢!!”
谢景昀看着季寒酥有些不大对劲,于是又问了一遍。
“你身体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没有啊???嗯……除了脑子疼,其他没什么感觉!”
“脑子疼??”
谢景昀和苏安同时出声,谢景昀沉默了。
苏安犹疑的嘟囔道,“难道昨儿吃的那螃蟹没煮熟,蟹钳夹脑子了??”
谢景昀睨了一眼,苏安立马捂住了嘴。
“去请太医过来看看。”
苏安走后,谢景昀不经意的说了一句。
“还打算明日让你带我去城外看看你娘,看来要推后了!”
“去城外看我娘?我娘她怎么了?她不在公主府,去城外有事吗?”
一句话,让谢景昀惊疑不定,登时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加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