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圣旨,将晏子修打入了天牢。
消息传到季寒酥他们耳朵后,季寒酥疑惑不解,若说晏子修真是赵景明的儿子,那为何会对他这么绝情??
为了一个反目成仇兄弟的儿子,把自己儿子打入天牢。
这是什么道理??
与季寒酥同样想不通的,还有谢景昀,可谢景昀不会将存在疑问的话题,宣之于口。
就在季寒酥怎么也想不明白时,他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私信,他还以为是谢景昀想他了,所以给他写了一封信聊表相思。
等打开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他吃惊之余,不免有些犹疑。
于是将信件递给杜牧飞,而杜牧飞看完后与他的神情,如出一辙!
信上面写道:“晏子修与江湖勾结,打算挑起各国战乱纷争,搅浑天下局势,趁机夺取各国政权,目的不详!”
这一封信件,让季寒酥在心里存了三分犹疑。
“杜叔叔觉得,给我们送信的人会是谁?”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几分不确定,却又不敢说。
于是杜牧飞摇头,“能将此信送到你手里,想必是熟人!”
季寒酥没在说什么,开始与杜牧飞讨论起信中的内容来。
“这晏子修到底想干什么?他这么四处搅浑水,为了什么?难道是想一统四海?”
杜牧飞摇头,沉思了一会儿,直接提笔,“不行,我得要给摄政王写一封军报,问问他的意思?”
季寒酥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觉得现在情况不明朗,冒然写信给谢景昀多少有些不妥。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那人向来看事情精准,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见地,于是并没有出声阻止。
就在季寒酥他们以为战火能暂时停下时,燕国却并没有撤兵的举动,这让他们不免多心。
齐可翡并不知道那封私信,可是晏子修被打入天牢的消息他是知道的。
于是眼看燕国不撤兵,他最先沉不住气的问季寒酥。
“这燕国为何还不撤兵?难道还想继续打不成?”
季寒酥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方,听到齐可翡的话后,才转过身。
思索了一下,直接让人将燕思清带出来,自从上次他们戏弄过对方后,在没有见过燕思清。
现在季寒酥让人把燕思清提出来,齐可翡好奇的问他。
“你把他提来能问出来个什么?”
季寒酥负手而立,斟酌的一下回道:“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过于古怪!有种被人玩弄的感觉!”
“除了摄政王,谁会玩弄你?你怕不是想多了吧!”
季寒酥无视他的打岔,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很是不安!
燕思清被人拉扯着向这边走来,走近了一看,几日不见,原本白净的脸上,冒出一圈胡茬。
浑身都透漏出一股萎靡不振来。
季寒酥看的在心里暗自盘算,“果然人的精气神是在心底的情感出现断裂时,会变的!”
燕思清看着面前的两人,眼神无比的凶狠,比西州的野狼不差分好。
“你舅舅已经被燕国皇帝关进大牢了,你要是想救他出来,我倒是可以给你指条明路!”
燕思清不屑的回道:“他关不关大牢,和我有什么关系。”
季寒酥突然笑了一声,看的燕思清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
季寒酥斜靠在城墙上,悠闲的说道:“我笑你是个傻子,晏子修是不是你舅舅我不管。但他却是拖你娘一起下天牢的人,难道你也不管?”
燕思清本来想着他娘还活着不,如今一听季寒酥的话,立马明白之前他们是在耍他。
几日来堆积的难过,在这一刻突然变成了放松,人一放松就容易犯浑。
“你个老匹夫,竟敢耍小爷,你是不是脑子里有水,打算养鱼?”
季寒酥第一次听见别人骂他老匹夫,当时脸色变得晦暗如深。
看着燕思清破口大骂道:“你个缺货,敢说爷爷是老匹夫?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混账。”
说着就狠狠踢了几脚燕思清,对着手底下的人说了一句。
“今天晚上别给他吃饭,饿死他得了!”
说完气哼哼的走了。
齐可翡连忙跟上,走出一段距离后,疑惑的问季寒酥。
“你把他叫来就是为了踹他几脚出气?”
季寒酥高深莫测的回了一个笑,什么也没说,看的齐可翡好奇不已。
夜里,季寒酥站在阴影处,亲眼看着燕思清做贼似的逃离军营。
等到人彻底离开后,季寒酥才从暗处走了出来。眼底尽是算计,他就不信,对方在燕国搞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第二天燕思清逃跑的事被齐可翡知道了,气恼的不行,可是看到季寒酥老神在在的样子,又不由得检讨自己。
是不是太沉不住气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燕思清逃了?他要是逃回燕国,你觉得我们还能再抓到他吗?”
季寒酥看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对着他疯狂喷口水的齐可翡,默默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