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明听闻后勃然大怒,立马派人调查,可放火之人早跑的连影都没了。
此事一出,大周暂时缓解了不少压力。
庞信下早朝与陆之琛边走边聊,聊到此事时,声音中都是压制不住的兴奋。
而季寒酥一路行到魏国,才发现他们听到消息,只有一星半点儿是真的。
他没有停留,直接去了魏国的皇城“锦城”。
也没有耗费精力打听消息,而是动用了他前几年安插的势力。
云飞时隔多年,再次见到季寒酥,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几年未见侯爷,侯爷如今愈发的神采焕发了。”
季寒酥吃着云飞端来的饭菜,一边打量着比之前阔气了不少的迎春楼,一边夸奖云飞办事能力不错。
“神采焕发到不至于,不过确实最近心情格外的畅快。你小子可以,把这迎春楼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有模有样的。”
云飞不骄不躁的回道:“当年幸好有侯爷的点拨,不然凭我一人之力,要想在这锦城盘下据点,怕是困难重重。”
季寒酥点头,“做的不错,值得嘉奖!”
“不知侯爷此番突然来锦城,可是为了福宁郡主的事?”
季寒酥一点儿也遮掩,直言道:“不错,摄政王派我来此,带福宁回大周。”
云飞面色沉重的说道:“侯爷此行怕是要落空了!”
“为何会落空?”季寒酥不解的问到。
云飞给季寒酥碗中夹了一块豆腐,坐下回道:“侯爷有所不知,福宁郡主几月前被燕国皇帝派人劫走了,到现在依旧下落不明。”
季寒酥吃了一惊,“什么??被赵景明劫走了?”
“不错,燕国皇帝以此来要挟魏国皇帝出兵大周,魏国皇帝一开始不肯,后来不知怎的竟对大周发兵,攻打大周。”
季寒酥放下手中的筷子,蹙眉道:“原来如此,难怪晏泽郁突然对大周发难,那福宁可有消息?”
“据云尘发来的消息,福宁郡主被燕国皇帝押解至燕国,暂时无大碍。”
季寒酥对一直沉默不语的掌香太监说道,“李公公,看来这次谢朝让你陪我出来,是知道此消息的。”
李慕洐点头,“临走时摄政王确实对小人说过。”
季寒酥抹了一把脸,对谢景昀颇有些怨言,那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把人当箭一样,射出去!
指哪打哪!!
季寒酥所幸不吃了,直接对云飞说道:“我得要去见见这晏泽郁,看她怎么说!”
云飞连忙劝道:“侯爷此时去找魏国皇帝谈话,恐怕不妥。我们探听到的消息,晏泽郁的另外两位皇叔,知道她是女人后,已经将人囚禁在宫内了。”
“什么?晏泽郁被人囚禁了??”
“是,现在魏国皇宫由晋王和平王二人掌管不说,似乎还将晏泽郁从皇家内牒除名了。”
季寒酥准备起身又悄然坐下,眼下这魏国竟比大周还乱。
季寒酥沉默了许久,才终于下定决心。
深夜,他一身夜行衣探访魏国的皇宫。
以前来过,所以他对这魏国的皇宫有大致的映像,但却因为隔了好几年,那点映像也变得模糊不清了。
只能凭感觉走。
夜色如墨,正好可以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季寒酥误打误撞走到了冷宫里,却不想在那里竟看到传言已死的宁王。
对方正坐在院中赏月,季寒酥光顾着向后看,没注意到避光处坐着的人。
当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时,季寒酥暗道一声,“完了,这人这么晚了坐在这儿是在喝西北风吗?”
对方一言不发的看着季寒酥,季寒酥不识的他就是宁王,对他拱手作了一揖。
打算遁了!
却听到对方清朗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
“你是北狄的人??来这里作甚??”
季寒酥吃惊的看着那人,依旧没有说话,但心里立马开始盘算起来。
“这人说我是北狄的人,看来他并不知道北狄已经改为西州了,而且已经归顺大周了。”
见季寒酥不说话,那人站起身,上下打量着季寒酥。
“看这身形,功夫倒是不错,只是眼睛里却泛着一股清澈的愚蠢,貌似年龄也不大,有二十了没有?”
季寒酥无语了片刻,在心里默默的回敬道:“你才清澈的愚蠢了,爷爷今年已经二十五了。”
季寒酥依旧没有说话,那人咂了咂舌头,疑惑的低声道:“莫不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敢问阁下姓甚名谁?”
季寒酥隔着蒙面沉静的问到,对方愣了一下,双眼猛然迸发出一淡淡的光亮。
“还以为你不会说话是个哑巴呢!原来会说话呀!啧,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惜字如金,无趣儿的很。”
季寒酥不欲搭理,转身就走。对方却声音不高不低的对着他的背影说道,“你走反了,那里门被锁着,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