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还没好好送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我们的婚礼,早就沉淀在我们经历过的点点滴滴里,只要我们还在一起,每天都可以是婚礼。”
清芊儿的话,深深触动了东玄阳的内心,他看着她星空般闪耀的眼睛,缓缓低下头,二人的灵魂交融在口中的柔软之上,似水的爱意仿佛也掩盖了夕阳的苍茫……
“宗……主?”
“啊!咳咳……谁啊!”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这似水柔情,东玄阳气急败坏,扭头看去,窦乐乐正一脸羞红的站在不远处。
“我……我什么也没看见……啊我在哪?我要干嘛来着!”
窦乐乐打着哈哈,脸上红晕更甚,她看见了,明明就看见了,那触动着她柔软细腻的少女心的那一幕。
“乐乐……你过来……”东玄阳突然面带微笑,对着窦乐乐轻轻招手。
而清芊儿早已经羞的抬不起头,将脸深深埋在东玄阳的胸口里。
“啊……宗主我错了,下次我一定提前打招呼!”
“还想有下次?等会下去,给我把功法运转五百个周天!”
“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东玄阳干咳两声,这才回到正题,窦乐乐前来,必然是有事情找自己。
窦乐乐回过神,连忙说道:“有一队人马,已经跨过了外围两道天险,正向着宗门方向前来。”
“什么?”
东玄阳眼神一凝,能跨过两道天险,这队人马的实力不低,究竟是哪里来的?
“他们还都是披麻戴孝,举着白番,像是在奔丧?”窦乐乐继续说道。
“那有没有看清是什么势力的人?”东玄阳紧张了起来,这个时候,来了这么一堆人,还都是披麻戴孝。
莫不是哪个势力的强者在联伐大战里死了,此时找上门寻仇来了?
“啊,好像是打着南家的旗号……”
窦乐乐信誓旦旦的说道,她看见的时候也是吓了,那么大群人,起码好几百人,都披麻戴孝,哭声连天,瘆得慌。
“南家……”
东玄阳皱着眉头,细细品了一口茶,沉思了一会儿。
“噗!”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东玄阳眼神一变,满口茶吐了一桌子,连忙一拍大腿。
“啪!”
“哎呀卧槽!坏了!忘了!”
说罢,东玄阳直接飞身跳下去,直奔宗门远处的荒地而去。
他想起了一个人,那个被自己忘在太初荒地里的人。
“兄弟,我来啦!”
伴随着东玄阳焦急又凄厉的叫喊,他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夜幕的黑暗里。
“宗主这是……怎么了?”
“不知……”
清芊儿跟窦乐乐都迷茫的摇了摇头。
她们哪里知道,东玄阳当初敲闷棍打晕的那个家伙,现在已经在太初荒地,第三道天险之前,困了半年多了。
“救命啊……要死了……”
密林深处,一个隐蔽的地方,一个封印法阵中心,一个男的,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哀嚎连天。
“有没有人呐,来个兽也好啊……”
男子消瘦的皮包骨,眼神凹陷无神,连浑身那凛冽的盔甲,都带着满满的污泥。
这个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半年前,当他只感觉后脑一痛,便昏厥了过去,迷迷糊糊之间仿佛看见了那个叫玄日的修士,在把自己拖到没人的地方。
当自己再次醒来,却发现在自己被困在一个封印法阵里,这个阵法他用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有破开。
更糟糕的是,这阵法居然完全隔绝了外界气息,连灵力都隔绝了。
这也导致他没办法靠着灵力补给自身,硬生生靠着一身正气,靠着喝西北风和雨水,抗过了半年。
然而现在他抗不下去了,这周围别说人,连只虫都看不到。
“玄日!我日你仙人!”
此人仰天咆哮,用无尽的愤怒,宣泄着对那下黑色的玄日的无尽恨意。
这个可怜的男子,正式当日被东玄阳一棍子打背过气去的南家天骄,南纳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