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休要妄言,宁郡守此举乃是尽可能地保全黎民百姓,如若像你们说的那样,江州该有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尔等身为父母官,焉能有这种穷凶极恶的念头?”
他挥挥手,便要送客。
“范兄误会我等了!”连忙有人解释起来,“并非我们想要这样做,只是大乾上下十五个州,几乎所有人都是这般行事的。倘若让这‘毒人’继续蔓延下去,要受苦的百姓岂非更多?”
范超冷哼一声:“这并非尔等辩解的理由,做的人多难道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我平海郡的宁郡守,长岳郡的张郡守,莫非想不到这种一刀切的办法?”
“只不过他们考虑到了百姓的想法,他们愿意尽可能地去保全百姓的身家性命,才会决定仔细地去将‘毒人’分门别类。如此一来,既能阻止疫病的蔓延,又不至于闹得人人自危!”
“若像你们说的那样,才是无能的表现!”
听到范超这般毫不客气的话之后,众人的神色都变得阴沉起来,但一想到还须请求平海郡借兵,又不得不低下头颅。
“范都尉......”
范超听见有人还想与他辩解,直接怒声说道:“此言我只讲这一次,倘若还有人在我面前说这种胡话,休怪范某翻脸不认人!”
一阵清脆的掌声蓦然在门外响起。
范超疑惑地朝外看去,才发现宁渔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
“宁郡守!”
身旁的众人也有人识得宁渔的面容,下意识地惊呼一声,随后屋内便陷入喧哗之中。
众人纷纷朝前挤到宁渔身前,方才还水泄不通的范超身旁,立刻变得冷冷清清。
他们来此的目的便是从武淮军借兵,如今宁渔这样的正主来此,自然也不必去寻范超了。
遑论如今的宁渔在这江州可谓是一手遮天,纵然目的没能达到,只是混个脸熟或许也对日后也有所帮助。
宁渔径直越过这些人,走到范超身前。
“范都尉此话说的不错,我等既然身为父母官,岂能因为疫病的爆发而将那些不幸患病的百姓无情抛弃?”
“若是我没有能力也就罢了,可如今我既然能够拯救大多数人,那么我便不会因为贪图效率而将那些本来能够活下来的百姓推入深渊!”
“尔等欲来借兵,本无过错......”
宁渔的视线在众人的脸上睃巡一圈,皆是垂目不言。
如今他先天五层的修为在这已是鹤立鸡群,即使不提及身后的几位高阶宗师,仅仅凭借身上的气息便能让他们感到沉重的压迫感。
“可是万万不该对我武淮军指手画脚!”
宁渔停顿片刻,严肃地说道:“当然我身为江州的一员,不可能因为你们的过错而迁怒到无辜百姓身上,待我将平海郡的城池全都处理完成后,也会去尔等的地方处理‘毒人’。”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无可辩驳的气势。
“只是从此以后,尔等皆须加入‘武淮联盟’,接受武淮城的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