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我感觉五万块离我越来越远了。”

“画呢？我看看。”

“给。”

刘思灵递过手机，整个人愁的不行，

相比于和沈方之间已经慢慢淡化的尴尬，还是正在与自己告别的五万块钱比较让她心痛。

“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问题……没有。”

沈方将手机还回去，能说的问题他在前天已经说过了，现在拿到手上的成品也已经将那些问题改正过来，如果还不行的话，他也没什么办法。

“土豪老板有没有再提进一步的要求？”

“没有，他只说还差一点感觉，但是是什么感觉他又不说，真气人！”

“感觉……也挺会提问题。”

“就是就是！”

刘思灵捏着拳头郁闷的不行，

感觉这种东西，哪有明确的标准啊！说差一点感觉又不说具体是什么感觉，不就是故意为难人吗！

“不过毕竟是人家给钱，给的还远高于市场价，就别气了，再好好想想该怎么改吧。”

“怎么改？”

“上次拍的照片呢？拿出来看看。”

“喏。”

再次接过手机，沈方划动着照片寻找亮点，

刘思灵也靠过来坐在他旁边，紧紧皱着眉头思考，

但她从始至终对于“仙境”这两个字都没有明确的界定，平常也不喜欢看玄幻仙侠一类的小说动漫，因此现在还是看不出什么新的东西，

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沈方身上，问他，

“你心中的仙境是什么样的？”

“我心中的？”

沈方放下手机闭眼幻想了一下，片刻后又睁开眼睛，

“大概就是遗世而独立的那种？”

“？”

刘思灵面无表情盯着他，

“说明白点。”

“明白点的话……清幽，自在，云雾环绕，若隐若现的那种。”

“……”

刘思灵想打他一顿，

这种说法和那个不当人的甲方有什么区别啊！

不就是换了几个形容词吗！而且都是我画出来的！

还清幽，自在，云雾环绕，若隐若……

嗯？

刘思灵忽然发现大概还是有一个词可以用上的，

她抢回自己的手机仔细看着在青江山上拍的照片，却发现少了什么，和记忆中的景象有一些不一样，似乎是……云，

现实中的云是会动的，山景是会变化的，同样的地方有时能看清，有时看不清，

但是照片不会，照片是死的，同样的地方不管看多少次，都不会有任何变化，

所以如果能让画有动起来的效果的话……

“我好像发现了一个很难达成的解决办法。”

刘思灵盯着手机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沈方看她，“什么？”

刘思灵摇头没说话，有些紧张地站起身想要离开，不过在将要出门之前，她又转身问道，

“你信不信我这次一定能成功？”

沈方愣了下，看着对方不太自信的眼睛，他丝毫没有怀疑地点头，

“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