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会的可以来问我，好好准备，输赢掌握在自己手里。”

“啊？”

不仅是沈方，班上的其他同学都一齐张大嘴，

您也玩小破站？

江廖宇没在意班里人的反应，低头重新看向名单，

“下一个，鹿任佳。”

“到。”

听着继续响起的点名声，沈方不由得苦笑，

这件事似乎闹得越来越大了，

无论是在网络上，还是现实中……

下课，江廖宇抱着书离开，虽说让沈方有问题就去找他，但一点停留的机会都没给，

不过沈方现在也没那个心思，趴在课桌上盯着息屏的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货又咋了？”

王行都准备走了，看到他这幅模样又折返回来，思考着将其打一顿能打好的可能性，

不过看到刘思灵向这里走来，打一顿的可能性就直接为0了。

“溜了溜了。”

苏皓拉着另外两人离开，坚决不多吃一口狗粮。

“你没事吧？”

“能有啥事？就那样呗。”

“看着一点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刘思灵坐在沈方旁边，学他的样子趴在桌子上，只不过脑袋方向相反，正好对着彼此，

“你在想什么？”

“在想应该画什么。”

“感觉你比参加小破站的比赛还要紧张。”

“小破站比赛之前了没有那么大的阵仗。”

“也是呢。”

刘思灵嘻嘻笑着，伸手揪过自己的一缕头发戳沈方，

“在想什么呢？”

“你刚刚已经问过一遍这个问题了。”

“再问问嘛。”

沈方没再说话，只觉得脸被头发扎的有点痒，干脆别过头，盯着窗外继续发呆。

刘思灵没了能够捉弄的对象，对于抓着头发这件事这件事也就没了什么执念，但是用来打个结解闷还是可以的，

不过打到一半她才反应过来，用自己的头发打结是不是有点傻？

不想做傻子的她赶紧解开头发，重新把视线投向眼前的人，轻声问道，

“紧张？”

“大概吧。”

沈方将脑袋再次转回来，眼睛却是看着桌面，

“我没想过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地步，原本只是想着早点解决，谁能想到连老师都知道了，更别提网上。”

“没关系吧？反正你肯定会赢的。”

“艺术这种东西说不好的，不像理科就标准的答案，再有自信，也不一定会赢的。”

“所以害怕了？”

“怕倒是不至于，只是……我看了对方的账号，他在昨天之前的粉丝数还比我多，

但同样被那个大佬艾特出来之后，粉丝却没有涨多少，这大概是说明我比他画的更好，也有更多人支持我，

这种情况万一输了，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刘思灵听懂了，却不怎么在意，她举了个例子，

“你还记得咱们七夕卖花那个公园吗？”

“记得，怎么了？”

“那里面不是有一个喷泉嘛，我去看过，很好看，喷泉有高有低的，我比较喜欢看那种高的，水柱升的很高，落下来砸向水面的时候也很壮观，水花扑通扑通的，那些小喷泉强多了。”

沈方嘴角一抽，这真的是想安慰我？

“你倒也不必把站的越高，死的越惨这句话以这种形式说出来。”

“不是哦。”

刘思灵依旧看着他，

“但你不是喷泉啊，在我心里，你像是太阳，永远也不会掉下来，即便你有一万种输的可能，我也始终相信，你一定会赢。”

沈方愣了愣，明明只是虚无缥缈的信任，但竟然让人感到安心，刚刚心里患得患失的不安，在对方一个一个字跑出来的时候，全都消失不见，

他定定地看着刘思灵，忽然发现对方的眼睛很好看，像是星星，闪着一层明亮的光，让人忍不住想看着，就像小时候在夜里抬头数着星星一般。

“灵灵。”

沈方出声，微微起身俯了过去，

“别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