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呢？

什么都没有。

没有任何的眷恋。

秦笙似乎瞧出了点什么端倪，回身说道：“走吧，活在当下。”

三人继续赶路。

途中，柳晴和秦笙分享了她在这段时间修炼的感受。

历经半年的苦修，她现在身体还没有再生一点骨质。

修炼之难，可见一斑。

秦笙给她介绍了一个师父，那就是红衣女。

红衣女没有进过学院系统化的学习，但她通过自己苦修，也能突破到巡游境界，在修炼方面，指导一下柳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红姐，今后拜托你了。”

“我会尽我所能帮你。”

“谢谢红姐。”

柳晴的嘴很甜。

现在懂人情世故的大学生越来越少，大多眼神里都透露着清澈的愚蠢。

而柳晴不一样。

这小姑娘很机灵。

“不会吧？”秦笙突然停了下来，怔怔地望着前方。

柳晴定睛一瞧：“天呐，他怎么还在？秦大哥，他不会还在等着你吧？”

没错。

拦在前方路上的，正是光赤上身的“纸人”蓝裤子。

半年了。

这家伙竟还在那里。

“他是公子的朋友，还是敌人？”红衣女询问道。

秦笙：“非敌非友，地府里的纸人厉害吗？”

红衣女说道：“要看什么样的纸人。”

秦笙疑问道：“纸人还有差别？难道跟扎纸匠用的材料有关？”

红衣女直言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他们是非常特殊的一个群体。”

“其实力跟他们主人的境界力量息息相关，他们的智商和力量，都是主人赋予。”

“拥有纸人仆从的都喜欢着重培养他们，因为，纸人有着绝对的忠诚。”

听红衣女一番讲解，秦笙也算搞明白了地府纸人的这个群体。

新冥域里，纸人数量庞大，实力参差不齐。

不过。

大多数纸人都是残缺的。

因为祭祀供奉的时候烧的不够完成，缺胳膊少腿很常见。

更有甚者，连脑袋都只有一半。

真正厉害的，是那些身体完整的，他们有着较大的成长空间，但要跟幽冥相比，那就差得远了。

毕竟纸人无法吸收阴气修炼，只能靠一些宝物和主人赐予的力量。

“嗯？”

蓝裤子也发现了秦笙三人。

他的身子突然没入地面。

下一刻。

“！！！”

“靠，又吓我！”

“又？”

蓝裤子从面前地上缓缓浮出身子：“呵哈哈，兄弟，我什么时候吓过你？”

蓝裤子目光上下扫量着秦笙，眯起眼笑道：“兄弟，我家主人正在广招天下有天赋之人，你可愿加入，成为我们大家庭的一份子？”

秦笙：“？？？”

柳晴木然道：“这话，好熟悉的感觉。”

红衣女传音道：“纸人只是个躯壳，没有我们人类生灵的内脏器官，更没有脑子。”

“就算修为再高的纸人，他们的记忆最多就只能维系两到三天的时间。”

“如果跟他们主人接触过的话，另当别论。”

听了红衣女的话，秦笙明白了。

纸人只会储存跟自己主人有关的记忆。

“就是你们忽悠我们家小蓝蓝的？”

一个声音从空中飘来。

唰！

几道身影骤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