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这是在质疑灵界的公平性。。。但没关系，想要证明这点也同样简单。”

接着，弗雷德对着金色的卷轴，缓缓地说道，“我，弗雷德，如果跟卡恩讲的下一句话是谎话，那我的右臂就会立刻骨折。”

随着他的话，一行黑字缓缓地在金色卷轴上浮现。

接着，他率先在卷轴的落款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用手势示意卡恩做出和他一样的动作。

在契约生效后，他脱口而出，“我不是太阳领域的牧师。”

只听“咔哒”一声，随着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牧师的右臂瞬间就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朝着反关节的方向折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但与此同时，两人面前的金色卷轴也突然化成了碎片，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随着一阵圣光闪过，弗雷德骨折的右臂又再次恢复了原状。

“灵使，很神奇吧？”

卡恩不由得点了点头，但内心却不由得活络开来。

如果自己在契约上写“如果自己下一秒没有成神，自己就立刻原地飞升”会发生什么？

如果自己写下互相矛盾的“条件”和“惩罚”，那又会发生什么？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契约能被玩出花来。

似乎通过他的表情猜到了卡恩的想法，一旁的弗雷德没好气地挥了挥手，“别多想了——你能想到的那些骚操作，几百年前就有别人试过了。”

“那结果呢？”

“你最好不要想知道。”牧师耸了耸肩，“虽然他们的‘愿望’实现了，但是是以他们绝对不想的方式。而至于钻人名空子这点，虽然灵界默认它是合法的，但对不起，我刚刚就已经特意验证过了。结论是——准确无误。”

他缓缓后仰，露出了老狐狸般的笑容，“尊敬的卡恩先生，你说对不对啊？”

后知后觉的卡恩一愣，这才反应了过来。

难道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吗？

“既然你已经初步了解了契约运作的方式，那么就由我先写上一条：契约签订者，卡恩，不得以任何的形式，在没有弗雷德允许的情况下，通过任何形式对其他人透露弗雷德的踪迹。”

牧师挥挥手，让一旁的幽灵再度吐出一个卷轴，并在其上写下了一行字。

“接下来，就是有关我给你的私人任务了。”

说罢，老头在一旁的杂物堆里捣鼓了半天，终于翻出了一张影印出来的照片，“就是这个叫怀特的家伙。”

卡恩接过照片，细细地打量着。

那是一个消瘦的中年男性，有着鹰钩鼻，还有高耸的颧骨。

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那略显沧桑的头顶。

看着那可怜的植被覆盖率，卡恩不由得肃然起敬。

“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我雇佣他调查不夜镇，也给他报酬，就是这么简单的雇佣关系。”

弗雷德含糊其辞地摆了摆手，示意卡恩不要继续追究，“出于某些原因，我暂时不方便离开自己的住所，所以我需要你找到他，然后让这个家伙立刻赶回来见我。哦对了，记得把这个东西甩到他的脸上。”

一边说着，老头一边朝着卡恩扔出了一个印章。

“当然，如果你有急事要联系我的话，也可以通过我的灵使联系。”

接着，弗雷德在纸上写写画画，然后将其递给了卡恩。

“这又是什么？”

看着手中的鬼画符，卡恩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

“这就是召唤我的灵使的方式——不过如你所见，让她帮忙送信是需要代价的。而不同的灵使，需要支付的酬劳也不尽相同。拿我的举例，她需要的，是送信者传授一段谜语。”

说到这里，弗雷德颇为头疼，“众神在上啊，我明明是个牧师，为什么要让我去想法师该干的奇怪玩意？”

真是神奇。

卡恩打量了一眼漂浮在空中的灵使，将两件东西都收入怀中。

“就这点事？”

“就这点事。只要你能帮我办好，我绝对不会少你报酬的。”

报酬，报酬。

听完了弗雷德的话，卡恩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自己究竟能从一个中序列的超凡者身上，索取到何种的报酬呢？

一个超凡者的财富。。。

等等，超凡者？

想到这里，卡恩的呼吸不由得一滞，目光猛地看向右手的十字形印记。

自己现在缺的，不正是一个合适的超凡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