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自由恋爱”,而且还引经据典,振振有词的说,“女子太早生孩子对身体不好,要晚婚晚育,她还小,才十五岁,不着急,到二十也不晚。”
让冷先生的家教毁于一旦。
但按医理人家说的对,冷先生这个当爹的也无法反驳,只得另谋他法。
白鹿小学。
鹿兆鹏是不多的在学校里开夫妻店,直接在校内安家的老师。
这几天,家里气氛不太好。
自从那日的争论以后,谁都没想到,好好的工作汇报会因为一个学生的顶牛让身为校长爆发,不仅要清退陈琪,还要他们做自我清查,这……
“这是迫害!”其中一个成员激动的说道。
“打住。此话不要再提。咱们讨论几天了,该说的已经说过,这次是我们做错了事,耍情绪要不得。”
“我们哪里错了?我们做错了什么?是愚昧的人们不该唤醒,还是原坡上不应该种树?鹿兆鹏,你太软了!”
“停!王汉声,已经决议过的事你也要推翻吗?你还有没有组织纪律?”
王汉声举拳砸在桌面上。“当组织纪律成了敌人的帮凶,不要也罢。”
鹿兆鹏怒了。
“鹿校长什么时候成了我们的敌人?他帮了我们多少?他这样的人都成了我们的敌人,那我们做的对吗?”
我提议:即日起剥夺王汉声在组织内的一切权利,敦促他离开学校。
同意的举手。”
王汉声亢声道:“鹿兆鹏,你是独断专行,是法西斯!”
“我同意。”关悦举手道:“我们必须保持在白鹿小学的力量。汉声,这次你过分了,为了组织,你还是离开吧。”
这时,另外三名成员举手。
“好!五比二,提议通过。王汉声,请你马上离开学校,离开关中。”
“你们真让我失望!陈琪,我们走。”
陈琪摇头,“我是要走,但我不跟你一路。鹿老师,”他看向鹿兆鹏,“我申请去农会,白鹿原农田水利建设必须在我们手中完成。”
“你可认同校长的说法?”
“不认同。但我遵从决议,照章做事,绝不参杂个人情绪?”
鹿兆鹏看向其他人,“大家看呢?”
“同意。”
“同意。”
……
“好。就这么定。本次会议结果我会上报,现在,让我们一起送我们的同志离开。”
送走了陈琪、王汉声,回来后鹿兆鹏情绪有些低落,关悦也有些担心。
“那王汉声回去……”
“不怕。能看明白道理的人自会懂得,上面会正确看待这些事情的。说实话,是我大意了,有些被大好形势冲昏了头脑,犯了激进主义的错误。”
“他们距离这里太远,不一定了解实情,而且现在上下一片乐观主义……”
“事实胜于雄辩。
第一,这里的基础很好很重要,大好形势不容破坏;第二,你可见鹿兆谦在大势上犯过错误?没有!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在某些我们所不知道的地方,咱们存在了问题。
我还记得去年时他和我打的一个赌,关悦,说不定,我又要输了。”
“打赌?”关悦好奇,“打什么赌?”
鹿兆鹏便把那年和时杰关于农会的讨论说了,“你看,不到两年,农会的事就得到了验证。如今,就剩下他基于根本利益冲突得出的坚持斗争论还没切实证据,他说解决问题最后还是需要依靠枪杆子,关悦,我很想他是对的,但又怕他是对的,心里矛盾得很。”
关悦一激灵,“我觉得要上报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