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逢乱世,活着已是不易,挣太多的钱却没能力保护,实不是好事。
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比如尽量多创造就业机会,比如为基业长青未与绸缪,比如增强自身力量等等,大约都比攒下银钱更有意义。
这钱吧,超过一定数量就是个数字了,放着不用没有实际意义,反而成了别人眼中的肥肉,谁都想啃一口……”
“白公子这是要啃谁呀,罪过罪过,都是思雅的错,回来的晚了。”
众人正情绪波动,被这大洋马一搅和,仿佛重新换了又一个世界。
卢家驹和赵东初是地主,年龄又最小,自视为小字辈,忙起身跟着张罗。
又有染坊伙计帮忙,饭店的服务员提着食盒进来,手脚麻利的摆好,巨大的房间里顷刻间弥漫这诱人的香味。
陈寿亭肃手相请,“白兄弟上座。”
时杰双手连摆,“六哥,咱们已经兄弟相称了,旁的就不要再提,还是请东俊哥、孙老板上座,白化敬陪末座。”
“末座是我的位置。”
卢家驹上来把时杰摁到赵东初身旁,“咱们乱插花,你挨着东初大哥,六哥陪着明祖大哥,我和东俊哥敬陪末座……”
贾思雅瞬移到时杰旁边。
“那我挨着白公子了。”
陈寿亭皱眉,正要给家驹使眼色扯走大洋马,时杰哈哈一笑,“红酥手,黄藤酒,难得美女青睐,恭敬不如从命,就这么着吧。”
菜摆好,酒斟上,时杰闻了闻,给陈寿亭示意酒有问题,后者忙道:“瞧我这记性,一高兴什么都忘了,我那里还藏着几瓶好酒呢,家驹,你去拿来。”
贾思雅一听要遭,忙起身报怨。
“六哥,这是思雅好容易才挑好的,你就这样嫌弃,我不依呀。”
“没你的事。白兄弟刚才不是说黄藤酒嘛,我那里有开业时苗大哥送来的上好女儿红,正好给白兄弟尝一尝。”
赵东初从善如流捧场道:“哦?翰东兄送来的,那可得尝尝。”
苗翰东是淞沪巨商,靠面粉起家,攒下大财,后向布业发展,旗下有“虞美人”牌花布,为其子林祥荣经营。
赵东初等都是从地主转型的,目前还属于地方上崭露头角者,对比苗翰东差着好几个等级,自然仰目不已。
于是,众人纷纷要喝黄酒。
贾思雅大急。
“黄酒须温,思雅酒渴思饮,已是等不急了,东初大哥,白公子,您们都是远道而来,思雅先干为敬。”
众人见此,只得作罢。
“要不咱们掺着喝?”卢家驹提议。
“站一边去。”陈寿亭怼他,“掺着喝酒更容易醉,那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