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难得来找我,想必是有什么正事吧。”
被姜姒这么提醒,杨青山的脸色才冷哼了一声。
“我听说你最近请了个郎中回来,可有此事?”
姜姒挑了一下眉。
杨青山知道得够快的。
不过看样子,似乎不知道是李郎中。
“是有这么一回事。”姜姒淡淡道,“我只是请了个郎中而已,父亲也要说道?”
杨青山强忍着怒气,总觉得姜姒对自己的态度尖锐了许多。
“那个郎中是不是京城的人?”
姜姒笑笑,“这我就不知道了,那日我觉得身子不舒服,就让落然去街上随便给我请了一个来,应当是京城人吧?”
听姜姒回答得模棱两可,杨青山额头青筋凸起。
要不是墨景献看重姜姒,他必定要家法处置!
他深吸一口气,随即说道:“请个郎中而已,怎么弄得神神秘秘的?”
“若是别人知道了,还以为咱们家出了什么事呢!”
姜姒浅笑,“咱们家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除了爹爹,也没人在乎这点了。”
杨青山紧了紧手,“当真是越发没规矩了!”
“我说一句,你便回两句,真以为我不敢处置你吗!”
姜姒这才起身,笑着让杨青山坐下。
“父亲的肝火怎么这么旺?坐下喝杯茶去去火气吧。”
杨青山冷哼一声,仰头将茶喝下。
他看向姜姒,“最近别总往外跑,庆王殿下都来了好几次,连你的面都没见上。”
“你瞧着都要比当朝大臣都要忙了。”
姜姒不答,而是抬头看向院子外的槐树。
“爹爹可还记得,娘亲生前最爱泡上一壶碧螺春坐在这里看槐花。”姜姒缓缓道,“可惜物是人非,最喜欢看槐花的人不在了。”
一听到姜姒提起墨瑶,杨青山的脸就沉了下来。
“好好的,你提她做什么?”
姜姒笑笑,“没什么,虽然娘亲走了多年,想必父亲还是记挂着她的吧?”
“毕竟父亲和母亲伉俪情深,母亲临去前,父亲都是寸步不离地照顾着。”
越听姜姒说下去,杨青山的脸越黑。
“我和她夫妻一体,这种事自然理所应当!”杨青山沉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杨青山狼狈的背影,姜姒又悠悠地说了一句。
“可惜我当时被送到了江南,不能在母亲床前尽孝。”
杨青山脚步一顿,转眼就没了身影。
姜姒目光微冷。
今天,杨青山过来问这件事,看来是担心事情败露。
可惜,无论他做什么,都已经补救不了了。
墨瑶的仇,她一直帮忙记着呢。
杨青山才离开没多久,落然就走了进来。
“大小姐,蓝小姐说新得了好茶,想请大小姐过去尝一尝。”
姜姒眉头微皱,“知道了,备车。”
很快,姜姒就到了尚书府。
一走进院子,她就看到了端坐在里面的墨修凛。
“是不是欣欣有消息了?”
墨修凛摇摇头,姜姒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随即,他拿出那个瓷瓶,“你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