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倒不怕一部分人真的离开,那些人留着反而成不了事,更别说真让他们去祇国灵矿,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听他语气坦然,而且没有说什么为族争光的套话,众人也未再顶嘴了。
易法然却是先主动站在了左边。
顷刻,众弟子中也率先走出一个少年,和易法然站到了一起,这少年低着头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
易法然倒对这少年有些印象,当初刚进山门时,他们这一批人当中资质最好的便是三灵根,仅有寥寥几人,而这少年就是其中之一。
但在族塾时,这少年几乎日日独来独往,不爱与人说话。
见此,紧接着又有三两个弟子往左边站,有几人见状,立刻站到了右边。
所有人陆续向两边站,最后双方人数竟是对半开。
站到左边的人,有些似乎已经开始后悔。而观右边弟子的神情,却是无人动摇。
左边的弟子中有人见状,便想给站到这边的人打气,于是向对面嘲道:“你们便回去继续讨别人的好罢,最好有一天易家嫡系的人愿意可怜你们。”
不等对面的人回应,只听得正堂外面有人说道:“我可是都听到了,谁要来讨我的好啊?”
众人皆向堂外望去。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易法年。
易法然见他换了一身衣裳,不再是昨天的锦衣,而是和众人一样的弟子道袍。太辰山的道袍以蓝色为主,地位越高颜色越深。
方才左边说话的弟子一下子慌了神,莫非易家嫡系的人真来给那些人站台了?
右边的人当中有人认出了易法年,喜道:“少爷您来得正好,此人身为散修,竟擅自以门客自居!”
谁知易法年没理他们任何一个,而是径自走到了易法然面前,将信符交给了他。
“少爷……”有个弟子正想发问,话未出口,却被易法年直接打断:“打住打住,我不是什么少爷,我也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听罢易法年的话,方才右边的弟子中却有人挪步,站到了左边去。
最终右边只剩三个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面面相觑。
“结束了罢?”许仲问道,“你们若还想继续,就听我说两句。”
许仲顿了顿,见再无人出来顶嘴,便道:“方才我思前想后,觉得十天后便考核,太过草率,从今天起,训练不计时日,考核不定日子,能够打赢我的人就算合格。”
有弟子问:“那此前说的,第十日的比试……不算考核了?”
许仲道:“不算了,但是仍然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