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蓉蓉向来清醒，知道皇后是因为没有自己的孩子，才会把所有的宠爱都放到了她的身上。可是，如今皇后把属于她的那份独宠份分给了其他人，她的心说不出的难受。

清醒是一回事，嫉妒也是真的嫉妒。

宴席上，左夫人还在努力的给自己的女儿找补。

“谢娘娘和郡主体谅，小女性子虽是跳脱了些，心地却是个好的，她说今晨已与郡主在娘娘宫里见过礼了，就不留在这里耽搁了您与诸夫人、小姐结缘了。嚷着要去给您和皇后娘娘采摘这西湖的第一束桃花呢！”

“长嫂客套了，她那小性子，本宫还不了解吗？”皇后笑着接过左夫人的话。“算了，由她去吧。”

“郡主还不知道吧！我长嫂虽年纪不及我与你母亲，可关系却是极为亲厚的，论起来，长嫂与你母亲还是表亲关系呢。”

“算不得，算不得……”早已出了九服之外的房族表亲，实在是算不得。

“怎就算不得呢！想当初长公主出家出嫁之日，长嫂还当过撒花的送嫁女童呢。”提起这事，皇后面上虽然笑着，眼底却带着明显的不愉。

“……”皇后突然提起这一茬，左夫人也愣了愣，一时没说话。

“本宫记得，长嫂当年还曾得你母亲赞誉，说是具有仙骨之资，适合带回山里修行来着。”

“郡主乃仙家贵女，本宫听闻具有仙骨之人，哪怕是八十岁再行修炼，也有机会修成正果。不知我家嫂嫂，如今可还有仙缘？”

“既是阿娘相看，自是错不了。这仙骨并不会随着年岁的增长而消失，除非被人强行剜去。”而眼前这个美艳的妇人，就是被人用不耻之法，窃取了部分灵根。

不出十年，这妇人不仅灵根尽毁，命也该无了。

“哦？还有这种说法？”皇后眸光微闪，又问了一句。“依郡主所言，若不是这凡骨之人，也有机会习得那修仙之术？比如把仙骨之人的……”

皇后的话没说完，站在对面的左夫人突然晃动身子，跌坐在地。“娘娘恕罪，臣妇多饮了几杯，这腿脚不听使唤。”再抬头之时，只见左夫人的脸色煞白，眸底出现惊骇之色。

“娘娘聪慧过人，凡骨亦可修仙，不过不是窃取他人仙骨。如此只会适得其反，死在孽力反噬之下。”

“真的吗？”

“当真？凡骨也能获取仙缘？”

姜子苓话落，左夫人轻声反问：“真的吗？“窃取他人仙骨之人，真的会被孽力反噬吗？

左夫人的声音太轻，轻到站在她面前的皇后都没听见。

“是。”姜子苓缓缓点头。

既回答了失魂落魄的左夫人，又回答了兴奋到顾不上追究左夫人的失仪的皇后。

“那……”又是异口同声。

左夫人想问的是那窃取他人仙骨之人，真的会被孽力反噬而死吗？皇后却是想问这凡骨该怎样才能修炼？

最后只有皇后问出了口，左夫人选择了垂头倾听。

“那，郡主可有凡骨修习仙法的秘籍？”这话说得大声，相邻的几个伯爵夫人也屏住呼吸，凑耳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