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比以前多多少嘛!
或许是离开了宗门,在俗界不用受那么多门规约束,性子比以前跳脱了些。
“秀娘,我给你带了余婶家的冷泉。”
贺桧把马绳套在院里的一颗杏树下,冲着屋里喊了一嗓子。
许久,不见屋里的人应他,他疑惑的低头询问刚从马背滑下身子儿子,“保儿,你娘亲的头疾还没好吗?”
“好了呀!早上阿娘还做了地瓜粥给我喝。”
“真的好了吗?”
往日,只要他回家,妻子就会带着儿子,早早的侯在门口迎接他。
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秀娘,郡主来看你了,你躲在房里做什么?”
贺桧领着姜子苓主仆进了堂厅,又让儿子去厨房沏了一壶新茶出来,然后去了里屋寻人。
“阿桧,我身体不舒服……我不想见她。”
秀娘怯怯的,不敢看丈夫的眼睛。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余婶过来给你瞧瞧?”
贺桧走近床边,伸手去探妻子的额头……这才发现妻子连鞋袜都未脱,合衣卷缩在床榻里侧。
他连忙从怀里掏出余婶给的瓷瓶,关切的问道:“是不是头疾又犯了?我回来的时候,去余婶那里给你取了冷泉。你快服一些,服了这冷泉,便不会再痛了。”
“我……我不想见她,你让她走好不好?阿桧。”秀娘接过瓷瓶握在手里,迟迟不喝。
“为何?”
秀娘低头不语。
“秀娘,你不是说宁九身上有你的魂珠吗?郡主就是我们夺回魂珠的关键,有她帮忙,我们才能不惧老国师的发难。”
屋内,贺桧在耐心的劝着妻子,却始终得不到妻子的回应。
屋外,姜子苓取出一个银纹玉镯,带在了替父母招呼客人的小孩左腕上。
“我不要你的东西,你是欺负我阿娘的坏人。”
猛然被拉住手腕的小孩,惊骇地发现,眨眼间自己的手腕上便多出了一个漂亮的手镯。
他想要挣开被姜子苓握着的手,奈何年纪太小,力道不够。
只能哭喊着,让姜子苓松开对他的禁锢。
“哦?我如果是坏人,那你爹爹怎还会把我请来你家做客?”姜子苓笑着松开了小孩的手腕,还了人家自由。
“难道你爹爹会任凭你娘亲被坏人欺负吗?”
“当然不会。”
获得自由的小保儿,躲得远远的,努力的抠弄手腕上的手镯。
“我爹爹可厉害了,他能保护阿娘和保儿。”才不会让人欺负他们娘俩。
小孩的语气很急,抠镯子的动作也很急,把手腕都抠破皮了,也不愿放弃。
“行了,你也别白费力气了,你取不下来的。”
“那你帮我取。”
小孩对姜子苓的话,只思考了一息,便果断放弃了取手镯的动作,把手伸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