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难以避免，而磨难可以选择。

“痛楚难以避免，而磨难可以选择。”

栗田慧看着贴在禁令标志旁的书法，低声轻吟。

她慌乱的翻看一下小纸条，找到差不多的话术后，提起评价的勇气：

“渡边校长的书法真是貌合神离、别无二致、面是心非、与众不......”

“......哎呦。”

栗田慧缩着头，抱着小脑袋，很奇怪的望向渡边健。

渡边健没好气的拍了拍她的金发，挑挑眉头：“你那是夸人的话吗？”

“......不是吗？”栗田慧看着渡边健皱起的眉头，眨巴着眼睛，试着问道。

“当然不是，渡边校长的本事有多大他自己还是很清楚的。”

“比千叶的摩天轮还要高，还要大。”

栗田慧想到小时候玩过的游乐园，很形象的说出，让渡边校长满意的话语。

“没错。”

渡边健满意的点点头，看向自己的书法杰作，欣赏会后，谦虚的摆了摆手。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的气氛，流转的呼吸融化在温暖的空气中。

孤高的演奏家似乎意识到自己迟到了，诚恳的低下身体，献上了全身心的投入。

吱吱吱~

咕咕咕~

面前金发少女的肚子里，发出软弱的咕声。

正在眺望窗外掠过的一只黑猫的渡边健，听到声响转过头来：

“几点来的？在那呆了多久？钱带了吗？”

渡边健一连串的问题，如潮水般一股脑涌入少女娇小的脑袋。

“我我......”

“我能先看看应对应知应会吗？”

栗田慧举起小纸条挡住眼睛，一边身体微微抖动，一边看着。

仿佛女神照耀般的璀璨金发，微微红润的侧脸，挺拔的胸口。

一双大眼睛呈现透明的蓝色，边缘是不断跳动的睫毛。

让渡边健想起老家夜晚时，提着一个不算明亮的灯笼，躺在草地上，静静等待美丽炫人的萤火虫。

这般掩耳盗铃的姿态，真是...真是充满少女的那一抹，纯洁无瑕如碧玉的可爱啊。

渡边健不禁老脸通红，学着微微侧过脸，一边望向不远的小树林，一边抖腿。

“渡边校长，我想好了。”

栗田慧把小纸条抱在胸前，挺直身板，眨巴的大眼睛，望向渡边健。

“我是8...8点钟，太阳升起时来的，在那里呆的时候，渡边校长刚刚来，钱就在屁股裤袋里。”

“我也没等多久，在等的时候想起了昨天渡边校长的电话内容，想的时候还有知了先生陪她，想完后，知了先生生气了。”

“只有我一个人手杵在地上，在那想啊想，话说那地是真硬啊，突然，生气的知了先生就又回来了，这时我才知道自己没有惹它生气。”

“而是，它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忙完就回来看我了。”

栗田慧一口气说完，注意着渡边健的脸色，发现还是寻常的一般黑。

她抱着小纸条的细致身躯微微浮动，小嘴张开似乎还要说些什么。

渡边健当即大步上前。

“打住。”渡边健伸出食指，停在距离少女唇前，“你的话，我每一句都信，但每一句都不信。”

“先把钱交了再说其他的，不然要收咨询费了。”

“可......”

渡边健胡扯一句，转过头，宽广的背影，正对着慌乱的少女。

栗田慧看着渡边健在黑暗中仿佛融为一体，低下头，渐渐捏住纸条，大腿绷的笔直。

栗田慧没有了刚来时的笑脸，低垂着头，鞋子拖在地上往前走。

她撕开胸口针扎上去的口袋，缓缓取出里头的粉色信封，塞进渡边健的裤袋里。

“我...我的全部都给你了。”

还没等渡边健反应过来，栗田慧便退后到二米开外，低垂着身体。

那如女神般璀璨的金发，在室内环境下却显得有些黯淡无光。

过了许久，孤高的演奏家停止了高声吟唱，进入了中场休息阶段。

渡边健转过头，看着熟悉的天花板，眼角是少女抱头的身影，他淡淡的说道：

“钱我收下了，作为教练员的职责，你以后的伙食，我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