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起的早有虫吃,这是勤奋。
狗起的早有肉吃,这是勤奋。
他起的早有事做,这也是勤奋。
渡边健喝了口每天晚上都会准备的凉白开,走下楼,解决生理问题。
天色蒙蒙亮,恍惚间有凉风吹过,一大清早做些什么最合适?
那当然是中午和下午做不了的事。
渡边健站在24号教练车旁,打开后背箱,径直钻了进去。
后备箱的杂物很多,没用的衣服,杂乱摆放着的莫名其妙的木棍,几把透明雨伞。
渡边健好奇的伸出手,把雨伞放手心,托住伞柄,径直往上推。
渡边健眉毛拧在一起,手指向上攀爬摸了摸,都是顺平的金属触感,也没摸到有什么卡扣。
又试了试其他的雨伞,都是一样的情况。
“奇了怪了,打不开的雨伞。”
渡边健把打不开的雨伞,先放在角落,继续撅起屁股翻找着什么。
“不错,终于找到了。”
“后备箱里果然什么都有。”
渡边健握住一把崭新的镰刀,盯着雪白的刀身,在手中旋转把玩一阵。
他不禁咧开嘴角,心中的笑意仿佛藏不住般,大声笑了起来。
趁着大清早,渡边健穿上糙布手套,捏紧镰刀,弯腰在练习所场地上进行大除草活动。
正大中野分校总共有四个区域,出口与道路的链接,仮免许可练习场地,合宿大楼,地下车库。
属于男人的事情让柔弱...女人来做,这真的是太不给他渡边校长面子。
在正大中野分校中,所有的一草一木都得由渡边校长来决定。
直至汗水浸湿内衣,外衣背部浮出一抹盐白汗迹,额头因劳作流出反光的水滴,滴落在眼睛里。
渡边健有些难受的闭起眼睛,摸黑脱下糙布手套,举起大拇指揉了揉眼睛。
眼神清明起来,目光浮现被横枝斩断的狗尾巴草,整齐如一的滑刀口,一割就是一片。
渡边健扶住膝盖,把镰刀卡在裤腰带,擦了擦扑满额头的汗水。
欣赏着前方他一个半小时完成的杰作。
边线花坛里随风摇摆的杂草、杂花,藏在石头缝里瑟瑟发抖的鼠妇,叼在嘴边的最大狗尾巴草。
装上早就准备好的蛇皮袋,小心装满,然后,全都被他送回远处的丛林深处。
在往后扯蛇皮袋口时,一边倾泻杂草杂花杂土,一边看着丛林深处的渡边健,似乎听到了有野猪的惨叫。
那是野猪对拱没有拱过,失败后,四脚扑在地上,悲惨的面对胜利者的命令。
不过听那惨叫的声音,应该是一公一母。
渡边健收回纷飞的思绪,甩了甩手上的灰尘,提着蛇皮袋,走向合宿楼。
仮免许可的练习场地已经清理的差不多,被昨夜狂风吹散的橘子树枝,仿佛作辑般立起前端枝芽,又迅速落下。
剩下些凌乱的狗尾巴草,那些每天叼几个嘴里,就能弄完。
不过这么直白的视线又是从哪里来的,仿佛裸露皮肤被太阳侵犯的感觉。
渡边健转过身,往三层民居阳台望去。
窗帘紧紧闭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密不透光,黑暗中的黑暗。
又转过头,踮起脚尖,朝练习所进出口望去,入口的槐树飘落一片树叶。
没有活动中的人影。
渡边健摇了摇头,这种情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算习惯了。
时间还长,五天之内完全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