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离开玄申洞府来到刑法堂保卫处,进去后,只见一人斜靠在一张椅子上,走过去道:“这位师兄,在下松竹峰弟子林木,将有要事出宗门远游一趟,特来报备。”
那男子十分懒惫的伸了个腰道:“外出宗门?可有勤行院内外堂的印章条纹?”
林木将条文交给他,是勤行院敕命林木担任升仙使的条文,上有勤行院内院章印,下有松竹峰章印:“宗门任命林木为升仙使,前往凡俗寻找根骨合适的弟子”
那男子接过条文看了一眼:“哦?这次的升仙使是你啊!”
随即一招手将条文摄过去,看也没看,直接盖上了印章,退还给他。然后说道:“由于你这一次外出超过半年,还需要前往勤行院外堂印章,然后再来我这里报备,方可外出”。
林木上次出宗门去越都,条文是早就已经给他备好了的,因此不知道这许多规矩,听他如此说这才明白还得走这么一道程序:“好的,我知晓了。
林木出了阁楼来到勤行院外堂办事处值守弟子面前,这几年以来,这勤行院多多少少也来的不少次数,因此这里的弟子他大多识得,这值守弟子叫清思,是外堂的:“清思师弟,我要出宗门一趟,方才刑法堂办事处的值班弟子说须得在外堂盖了章印方可。”
“哦,师兄因何事出宗门?”
“我此次被选为升仙使,需要外出一趟,也顺便游历一番。”林木说着将条文交给他。
然而没想到,清思开口说道:“勤行院外堂的印章在掌印使手中,只有每个月初一,初十,二十,三十这几日他们才接收下面的奏章,今日是初五,你得等到初十再来取吧!”
林木没想弄个报备还有这么多条条文文,只好点头回到住所,待初十再去取。
三日后,他正在屋内打坐修行,炼化灵气。突然听得屋外的二师兄清川声音:“清林师弟,你在吗?”
林木睁开双目,起身打开房门,见屋外矗着两人,除了清川还有一男子,因而问道:“二师兄何事?”
清川道:“师弟,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玄功院物堂的清宁师兄,他有要事与你商议。”
林木看了他一眼:“进屋说吧!”
三人入了房间,一一落座,林木道:“不知清宁师兄有何事?”
清宁道:“实不相瞒,此次冒昧叨扰清林师弟,实是有事相求,但与清林师弟素不相识,便厚着脸皮找到了清川师兄,请他代为引荐。
我听说此次升仙使一职是由师弟担任,不知有此事否?”
林木听他谈及此事,心下一凛,这消息传的好快啊!他接了任务不过三日,清宁就已知道了。
转念一想,也不奇怪,宗门之内本就很少有事情瞒得住,只要有心打听的话,不难知晓。
而是此事又不是什么秘密,知情人不在少数,刑法院、勤行院都有人都知晓。而这个清宁在此时找来,其意已昭然若揭了。
林木点了点头:“不错,承蒙宗门厚爱,将此事交给了我,只是目前出入宗门的条文还未经勤行院外堂批示。”
清宁道:“小弟有一个不情之请。
我本越国淮南郡人士,俗姓称刘,当年能入得宗门,全凭家叔之力,现他年老,有一幼孙年方十四,五年前宗门开山收徒时因家逢巨变,不幸错过。
家叔屡屡恳求于我寻个法子助其入得宗门,我念及其恩情,故而豁出这张脸面特来求唐师兄给份薄面,分一块令牌与我那侄儿,在下必当铭记恩情,当图后报。”
林木有些犹豫,这般做法肯定是不符合宗门要求的,若是都如此这般内定于人,那还做什么升仙使,直接将牌子发给宗门弟子不就行了。
因而他内心有些抗拒,但又不好直言相拒,只能说道:“此事甚是为难,玄申师叔告诫我要依门规行事,若是许了师兄,师叔那不好交差。”
清宁道:“我知师弟自有难处,但我那侄儿若是错过此次升仙机遇,五年之后,年已十九,就再无机会加入本宗,望师弟帮衬一二。”
说着便将一个储物袋递了过来。
“师弟,清宁师兄这情况的确特殊,你就答允了吧!
宗门派遣升仙使本就是为了那些身具灵根而错过宗门大开收徒之机的世俗界之人,这并不违反宗门规定。
而且清宁师弟与我们这一脉多有交往,你就算卖我一份薄面,助其侄儿一次。”清川开口道。
以他的性子其实并不愿搭理这种闲事,但这清宁乃是玄功院物堂,最近松竹峰的物资分配刚好就是他管,虽然说不敢缺斤少两,但一些物资的好坏,可都是由他说了算了,得罪了他,别人万一记恨,做点手脚,就难受了。
林木点了点头,清川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与本脉多有交往,又是玄功院物堂的,这个面子看来不能不给:
“既然二师兄都如此说了,那…好吧!只是这储物袋万不可收,请师兄拿回去吧!”
“这……”清宁看着清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