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茵在立夏的搀扶下站起身。
商铭这时也注意到她,走过来,面含关切道:“长乐妹妹可有受伤?这些歹人已经死绝了,莫要害怕。”
这话着实过于虚伪。
若是真的担忧,方才为何要将危险往郡主这儿引?
立夏小脸还白着,但已经缓过神来,心中恼火想骂。
可这二皇子不同三皇子,母家势大,性情残暴,经常打杀宫女太监,不是她一介宫婢能辱骂的,只能忍下。
虞茵压下半分怒气,直直望向商铭,杏眼一弯,眸底却没什么情绪。
她皮笑肉不笑道:“瞧二皇子说的,我能有何事啊。”
“倒是二皇子,仔细看看裤子,莫要污了这么好的料子。”
刚刚都快躲桌子底下了,别连裤子都尿了。
商铭神情一变,脸色骤然黑如锅底:“虞茵,你这是什么意思?!”
虞茵:呵,这就生气了?
商昱无声无息地站在角落,整个人状似透明。
他冷睨一眼那虚伪破防的嘴脸,但与他无关,便垂眸小幅度点了点脚。
“字面意思罢了,毕竟二皇子这裤料着实难得。好了,如今既已无事,长乐便先行告退,二皇子自便。”
脑壳隐隐作痛,虞茵极其敷衍的行了一礼,而后转身朝门外走。
她是一分钟都不想待。
立夏也绷着脸立即跟上。
“砰啷——”
商铭脸色难看至极,挥手将桌上剩余的茶具全都拂在地上,目光恶狠狠的盯着她的背影。
这虞茵一如既往的嚣张!
不就是仗着父皇的宠爱罢了,待他成为储君,定要她好看!
虞茵丝毫不受影响。
幼时商铭嘴贱骂原主小灾星,被鞭甩过,当时皇帝都未惩罚原主。现在她不过阴阳了几句,又有何惧?
虞茵脚下步伐越来越快,路过程骁行时,没注意到男人目光一直紧锁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