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沈娴睡的一直不踏实,总是疼。
晋王便一直没睡的看着她。
看着她睡梦中才会流露出的委屈和不自觉紧蹙的眉头。
借着昏暗的灯火,晋王把指尖轻轻的放在她眉上,哄着,揉着,拂去她眉宇间的愁苦。
她的嘴上总是在嘟哝着什么。
晋王听得不大真切,便把耳朵贴在她的唇畔。
带着些隐秘的欢喜,听取身边人的梦呓。
只听她委委屈屈的嘟哝:“夫君...”
晋王听得心头一软。
抚摸着她的发,“在这呢。”
“夫君...”
“在呢。”
“夫君...”
“在呢。”
她一声声的喊,晋王便一声声的答,没有丝毫不耐。
然后他便听到沈娴疑惑的梦语:“夫君,是不是不行...”
晋王:“......”
无故被扣上这么大一个帽子,闹得晋王苦笑不得。
磨着牙,危险的在沈娴耳边道:“早晚有一日,王妃会知道本王到底行不行的,只求到时候王妃别哭就是了。”
吓的沈娴睡梦之中一阵瑟缩。
不敢再问了。
次日一大清早,阳山县主便叫人送了伤药来。
那人还传话说:“我们县主说了,这是极好的伤药,县主自己平常用的。比太医院的要好用些。专门送了些来与王妃用。”
“待她下午回来,便将答应王妃的东西送过来。”
沈娴把阳山县主的药膏接在手里,道了声:“有劳,替本妃谢过县主。”
待人走后,沈娴立刻叫黎儿把东西收了起来。
就算是要用,也要等回去之后,请一位大夫来看一看再用。
是以换药的时候,沈娴用的还是太医给的药物。
下午阳山县主果然亲自过来了。
沈娴赶紧把脸用面纱蒙上,省的小县主看她送的东西沈娴没用而生气。
额,沈娴总是觉得,因为这种事情而生气确是阳山县主能干出来的事。
只是她一进屋,倒是没有多注意沈娴。
只是面含愠色,一举一动都带着火气。
沈娴惊讶道:“便是没抓到,县主也不至于这样生气吧!”
阳山县主居高临下,睥了她一眼:“你怎的觉得就是本县主没有抓到?”
沈娴微微一笑。
阳山县主这种性子的人,答应了她的事情,若是做到了,绝不会是这个表情。
这样不声不气的,定然是没有做到了。
不过这话要是说了,只怕恼羞成怒的阳山县主能当场炸了她的小营帐。
沈娴只好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笑的甚是无辜,“这自然是因为,本妃不聋啊!”
阳山县主这才噘着嘴,不高兴的坐到了沈娴床头:“都怪那个傻子,害本县主!”
她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不等沈娴细问,她便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今日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打猎这种事情,对阳山县主来说基本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但抓活物这个事情,就比较考验人了。
送人的东西,她又夸下了海口,自然不愿意送去个半死不活的丢人。
于是今日阳山县主便舍弃了弓箭,琢磨了半日,亲自设计了个陷阱出来。
县主成就感满满,亲自蹲守,好不容易才等到一只梅花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