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惊讶,“你...”
她特意强调:“晋王殿下,韶妃娘娘也是一片慈母之心想见一见你...”
沈娴上前打断她的话,道:“陛下说,今日大家都舟车劳顿,不必前去请安。连陛下都免了请安,怎么,韶妃的话比陛下的话还要紧些?”
婢女气不打一处来。
心里咬牙切齿的大骂这夫妻两个真是一对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
陛下说好好休息不必去请安也就是个意思而已。
便是陛下不见,也要去门口跪一跪,表表孝心。
再趁着这个时间去见见自己亲娘,打探打探皇帝最近的喜好情况?
韶妃一片慈爱之心,却是左等不来,右等不到。
叫人好一通嘲笑。
如今她都亲自来请了。
谁知这两个没良心的,居然敢说不去?
简直岂有此理!
这样的情绪在沈娴一句“没眼色的还不走?还等着王爷和本妃亲自送你不成?”把她的怒火推向的极致。
婢女一扭头回去就和韶妃添油加醋的告了一状。
当然,主要对象还是沈娴。
婢女着重突出了沈娴的骄横,拿捏着腔调道:“依仗咱们王爷好性子,她就作威作福起来。”
“几句话没说便急着赶奴婢离开。生怕人多瞧王爷一眼,多和王爷说一句话。”
“她看不上奴婢也就罢了。竟然连您都一起看不起。”
“把持着王爷,压根不许他见您。还拿陛下的话来堵人,说您张狂。陛下都说了不必请安,您区区一个妃子,又有什么资格见她。”
一通阴阳怪气把韶妃气的倒仰。
“好好好,这才是我亲自挑选出来的儿媳妇呢。本宫以前真是瞎了眼了,居然可怜她死了爹妈孤苦无依,想她能和我儿做个伴儿!”
“如今那混账居然被她挑拨的连我这个亲娘都要不认了。”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韶妃拿帕子掩面痛哭起来,半点不避讳旁人。
一时之间韶妃被那不孝的儿子儿媳气的啼哭不已的事情传的到处都是。
皇帝的姐姐大长公主的帐篷离得近,深受其害。
忍了片刻,把手里的扇子一摔。
“去告诉那个丢人的玩意,把嘴给本宫闭上!”
“什么东西,果然是乡底下来的。便是经过这么多年的皇家恩泽,也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今儿是什么日子,就这么哭哭啼啼的,怕不是想咱们皇家被臣子耻笑。”
正巧这个时候,她的女儿阳山县主一身艳红骑装,手持马鞭,挑帘子进来。
“女儿给母亲请安。”
阳山县主跳到大长公主身边,笑道:“什么事情也值得母亲动怒。”
“母亲怕她丢了皇家体面,就请陛下把那个...”
丫鬟提醒:“韶妃。”
“把她送回宫里便是了。”
大长公主笑道:“还是我儿有气度,这才是皇家宗氏的风采。”
“日后谁能有这个福气得我儿青睐,真是祖上积德。”
县主听了,笑道:“祖上积德也不算什么,还需女儿喜欢。若是我看不上眼,便是积了金光德,也不算什么。”
“死丫头,真不害臊。”
“男婚女嫁,理之自然,有什么可害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