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春雨一场暖。
枯萎许久的树枝再度有了嫩绿的新芽。
内城城墙外的刑场上。
人头窜动,围观的人特别多。
“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求大人开恩,再度审查,一定会还我个公道清白!”
“我才是无辜的,杨大人,开恩啊!”
被扒了衣服的人瑟瑟发抖,大声哀求,冲高台上正坐的少年郎哭喊。
杨垂青面色冷厉,双目锐利:“尔等是否无辜,等上了路,对那死去的十三万百姓解释吧。”
一张刑牌从他手中丢出,落至地面。
“行刑!”
“啊!”
惨叫声不断从刑场上响起。
“杀的好!杀的好!”
围观诸多百姓往刑场上丢石子,一边哭一边大声嘶吼。
又过了一些日子,城内与城外村镇的伤亡汇报上来,总计十三万百姓死亡,还有大量百姓被用药、盐制成尸干。
那等场面,太惨了。
无数人震怒,临渊城内稍微与梁方荣有关的文官一应下狱,青云书院,责令关闭。
大量官宦被贬成奴隶,有点地位的则送到刑场上砍头,至于年幼的男嗣,发配边境做役,女眷则是嫡系小姐送往教坊司,其他的成为奴隶,被人购买送进青楼,这一生接下来的只有苦日子。
人头滚滚,血腥味冲天,即便如此,也难泄百姓怒火。
距离那夜大乱,已经过了二十多天,上下百姓都知晓了大乱乃梁方荣酿造。
而内城大族豪强则有推波助澜,可却没有人拿他们如何。
“捕捉……”
“捕捉……”
大量的劫运点被收取。
有许多百姓冲进内城抢砸已经被拆了家的官宦门院,一时间,内城乌烟瘴气。
王雪龙面色有些难看:“纪文远,你就不管管?”
纪文远独臂捏着下巴胡须,笑呵呵道:“管?有什么好管的,百姓泄怒,此乃好事,莫非,只准官宦作恶,不准百姓点灯?”
王雪龙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拂袖而去:“等下东洲府城上使抵达,率人迎接吧。”
杨垂青监斩完后,便是起身离开,返回凌山枪武馆。
如今的他,在这外城也颇有名气,非无名之辈,一路走来,认识他的人目光皆崇敬。
外城中不少百姓也不再脱离农产,提着锄头,一家人去城外无人土地开始审查墒情,看看土地情况如何。
“杨师兄!”
“杨师兄,你真的太威了!”
“嗯。”杨垂青走进武馆,颔首微点示意。
外院有三百号记名弟子在练基础枪式。
“杨师弟!”赵白成冲杨垂青拱手。
陈云、陈寒、魏阳、郭凤山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