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知道,即便是死,也要上告与大人。”陈方氏闻言,坚定的回答道。
“那好,既如此,你这案子,本府接了!来人,且先打她四十大板再说!”陆琦听到这话,再见其神情坚定,似真有冤屈,沉默片刻之后,开口下命令道,开口的同时,还不着痕迹的看了身边的陆川一眼。
“是!”陆川自然看到了他这个眼神,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即拱手一礼,然后从捕快中挑了两个行刑的高手出来,然后将那老妇人带至堂外去了。
一阵过后,被打了板子的陈方氏又被陆川领着两名捕快给拖进了大堂之中。
“陈方氏,现在可以说出你的冤屈了,告诉本府,你所告何事?状告何人?”看着堂下那老妇人的惨状,陆琦有些不忍的开口说道。
他虽然不忍,但律法就是律法,他身为京兆府尹,必须依律法行事,而且先前也已经交代过陆川,相信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此时的陈方氏看上去凄惨,但实际上的伤势应该不重。
“民妇所告,尽在这一纸诉状之上,请大人过目!”被拖进来趴在地上的陈方氏闻言,颤颤巍巍的从袖口中掏出了诉状纸张,然后双手举着它越过头顶。
“呈上来!”陆琦见状,立即命令。
师爷闻言,立即上前从陈方氏的手中接过诉状,然后回到先前位置,将之递给了陆琦。
陆琦接过之后,立即将那诉状打开,只见其上写满了娟秀的小字,待看过其内容,便了解了此案的详情。
原来,这陈家在当地也算薄有家资,虽说不上多大富贵,但也算小康之家,这陈方氏早年丧夫,膝下只有一子,名陈文然,自幼聪颖好学,十六岁便颇有才名,后来经其师举荐,在京西县城的一家有名书院读书,原本一切都好,可是三个月前,却被人举告,说他醉酒行凶,欲奸污县中一富户小姐不得而恼羞成怒,遂将之杀害,后经京西县衙勘察审理,认为其奸污未遂,杀人泄愤属实,且证据确凿,便判了他秋后问斩之刑,并上报至刑部,只待刑部批复,便要被行刑处死。
陆琦将状纸看完之后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将其交给了身边的师爷,让其也看下内容了解案情。
待师爷看完之后,刚要开口,却听陆琦对那堂下的陈方氏道,“陈方氏,你这状纸本府看了,对你之诉求也已了解,但本府身为京兆府尹也不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需得本府勘察清楚之后方能作出判决,在此其间,你需被收监至本衙大牢,你可省得?”
“民妇省得!”陈方氏闻言,立即开口答道。
“那好,来人,将陈方氏收监至大牢,着人好生看顾,不得有误!”听到她的回答,陆琦点了点头,然后下令道。
“是!”听到命令,先前的两名捕快越众而出,拱手一礼后,立即一左一右带着陈方氏下了堂去。
“退堂!”待陈方氏被带下去之后,陆琦开口说了一声,随后负手离开了大堂,其身边的陆川和师爷见状,立即抬脚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