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从哥谭回到了原本生活的世界。

该死！

我不想回来啊！

我还没有和小丑一起让蝙蝠侠堕落！

哈利蹲在地上，双手狠狠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脸上浮现无比狰狞的表情。

他将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狠狠地撕咬着，鲜血倒灌进他的喉咙。

疼痛。

钻心的疼痛。

直至血肉被啃食干净，露出里面阴森的白骨。

周围的一切仍然没有改变。

这不是幻术。

也不是魔法。

这是一个可悲的真实……

哈利离开了哥谭。

哈利永远地离开了他伟大的皇帝陛下。

哈利永远地离开了哥谭真正的主人。

哈利永远地离开了他的师父和朋友。

哈利永远地离开了Joker。

“当啷！”

诺曼奥斯本手中的盘子摔打在地，心脏如被刀割一般的疼。

他急匆匆地跑到了哈利的身边，将儿子紧紧地搂在怀里，表情狰狞，无比疯狂地怒骂道：“该死的上帝，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奥斯本家族？为什么要让我们患有这种令人绝望的遗传病？”

“哈利，再坚持几个月，父亲一定将超级血清开发出来，到那时，我们再也不会受到遗传病的折磨，我们一定会成为正常人，并且拥有一副强壮健康的身体。”

诺曼奥斯本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当成了哈利的遗传病爆发导致的。

在那种极端痛苦下，无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是正常的，都是可以理解的。

感受着诺曼奥斯本温暖的胸膛，哈利的脸上流下一行泪水，他抬起头，眨着一双满是混乱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低声呢喃道：“父亲，我真的好痛苦，我浑身都在疼，我真的忍受不了这种痛苦了，很快，我将不再是我……父亲，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会像现在这样爱我吗？”

诺曼奥斯本点了点头，微笑道：“当然！”

“哪怕我变成一个异类一个怪胎？”哈利继续问道。

“当然，哈利，我永远爱你，就算你变成了一个异类一个怪胎，那也是我的儿子！”诺曼奥斯本的眼中满是慈爱。

“父亲，我想要杀人，你可以给我一把枪吗？”哈利的脸上露出一个癫狂的笑容。

诺曼奥斯本闻言，怔了一怔，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递给了哈利，溺爱地道：“哈利，我的儿子，我永远都是你的后盾，如果杀人能够减轻你此刻的痛苦，那你就去杀吧……”

“需要我为你处理案发现场吗？或者弄一个合法杀人？我跟赖克斯岛监狱的监狱长有些关系，可以帮你调出一批死刑犯……”

哈利将手中的枪，放在脸颊上轻轻触碰，感受着那冰冷的触感，他的嘴角也跟着一点点裂开，绽放出一个无比开心的笑容。

他缓缓站起身，将手枪娴熟地上膛，随即顶在了诺曼奥斯本的脑门上，问道：“父亲，如果我杀了你，你会反抗吗？”

诺曼奥斯本闻言，笑了笑，道：“哈利，如果你真的想杀了我，我希望我可以选择在你面前自杀，这样你不仅不会背上杀父的罪名，也会继承我的全部财产。”

哈利眯了眯眼睛，笑道：“奥斯本先生，你真的很无聊，你这样宠爱我，我真的会变成一个怪物的……”

说罢，他将手枪别在腰上，迈着大步，朝门外走去。

“哈利，你的手还没有包扎……”

“这并不影响我去杀人……”

“哈利，你几点钟回来，还吃不吃五分熟的牛排了……”

“废话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