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被吹得一哆嗦,望向门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却见雪地里一个人向值房踉跄奔来。
王鹤堂想了一想,说道:“先看军报。”
另外,这件事还迁及了内阁和六部。
盒中摆着一份军报,牛继宗双手掏出那份军报,只见底下还有一个封口处盖着贾琥帅印的牛皮信套。
然而主管户部差事的内阁大学士赵子勋却遭到了梅党和保皇党的疯狂弹劾,最终,赵子勋迫于压力辞去了户部尚书的差使。
杨次辅、赵子勋、石光珠、牛继宗和杨简面面相觑。
“部堂,午时三刻要到了!”身后的刑部官员小声提醒。
经历这件事,保皇党在朝中声望大增,或许还会从户部、工部和顺天府夺取大量的职位,这让李晋感到了危机!
瞅了眼上面的封条,石光珠对牛继宗问道:“军使怎么说?”
那人走近了,竟是工部右侍郎杨简。
李守中叹了口气,这个马瑞芳是建武二年恩科殿试的探花,皇帝到底想要干什么?!
牛继宗捧着那只包袱放到大案,解开了红布。
工部被一竿子全掀翻了,除了工部右侍郎杨简、工部营缮郎秦业等少数官员,上自工部尚书、各司主官,下至主事、文员,近两百人下狱。
尽管生了两大盆明火,围坐在火盆边的首辅王鹤堂、杨次辅、石光珠、李守中、赵子勋还是觉得寒冷,皇帝回宫两天了,至今没有召见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送去的紧急公文也都是批阅后直接发出去,并没有送回文渊阁,这让他们都摸不着头脑,猜不透皇帝的心思!
杨次辅站了起来,走到门边掀开厚厚的棉布门帘。
众人又一怔。
同样的一幕同时发生在顺天府下辖的二十四个州县
与此同时,内阁值房里坐满了人。
杨简一阵风似地闯了进来,气喘吁吁地:“皇、皇上准了金枢卿的本章.马瑞芳出任工部尚书.”
杨次辅回过神来,慢慢放下了门帘,又慢慢走到火盆边自己的椅子坐下。
众人都把头凑了过来。
杨次辅急问:“出什么事了?”
赵子勋又点了点头。
王鹤堂第一个就变了脸色。
杨次辅接着说道:“虽说心正不怕打雷,人正不怕影子斜。但防微杜渐也是必要的。”
刽子手走上前去,拔掉死刑犯的标志。
李晋回过神来,瞅了一眼大案上的怀表,站了起来,接着从令箭筒中拔出了一支令箭,眼盯着怀表指针,大喝一声:“斩!”说着,将令箭朝地上一扔。
“慎言!”杨次辅慌忙打断了赵子勋的话。
“罢了!”
<div class="contentadv"> 一直沉默不语的王鹤堂这时站了起来,“这段日子大家辛苦了。从今日起,咱们就轮流当值吧,不要都聚在这里了。”又把目光转向赵子勋,叹了口气,“听我一句劝,这种授人以柄的话不要说。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吗?”
李守中开口了:“现在保皇党盯着所有的人,咱们都要谨言慎行,不能让他们抓住机会。”
一只黄铜匣子露了出来,众人都是一怔。
石光珠回过神来:“一个工部尚书还不知足,难不成还想拿下户部尚书?也太贪心了!”
沉默了一阵子,王鹤堂说话了:“有了这些咱们就能进上书房了!”说完,目光扫视一圈,“一起吧。”
几人对视了一眼,齐声答道:“一起。”说完,带上军报和那个牛皮信套随着王鹤堂走了出去。</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