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见过了缘上人！”穆云恭敬感受到。

听到她的名字时，方才还一脸从容的了缘上人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她看向了王全林，确认道：“她就是穆云？”

王全林点了点头。

了缘上人打量着了穆云许久，直到穆云都快被她盯的害羞了，她才带着欣慰的语气说道：“都长这么大了，果然是我们老了。”

都长这么大了？她说这句话难道是她见过我小时候？

“了缘上人见过我？”穆云有些迟疑的问道。

了缘上人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没有直言，而是将目光落在了棋盘上，叹道：“看来今日我们是分不出胜负了。”

“胜负已定！”王全林边自信的说着，边拿起一颗黑子落了下去。二人随即便大笑起来，了缘上人将手中的浮尘一挥，“王都督这是自寻死路。”

“一步错步步错，总是知道结局，也要下完。”

了缘上人摇了摇头，捡起棋盘上的一颗黑子移动到了陵一个地方，说道：“退一步海阔天空。”

穆云看不懂他棋、，但隐约能感觉二人的话不像是只在讨论棋。

一个是手握大权的权臣，一个是只在传闻中听过的道姑。相比两个特立独行的老者，年少的事穆云猜不透他们的心思。

“上人不妨去静室稍作休息。”王全林挥手将棋盘上的棋毁了，笑道：“我这还有点事。”

了缘无奈的看了一眼棋盘，颔首而退。

看着她轻飘飘的离去，穆云忍不住说道：“干爹，这就是了缘上人啊，我还以为是个男的，没想到居然是个女的。他一定会很多法术吧，是不是很……”说话间，她看到了王全林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瞬间闭上了嘴。

王全林发现穆云正盯着自己，表情倏地顿住，又在瞬间恢复如常，笑着问道：“这几日路上还算顺利吧？”

闻言，穆云一怔，干爹这是在岔开话题，“很好。”

王全林没有说话，周围的一切陷入了沉默，一片寂静中，他轻轻叹了口气：“苏牧也回来了？”

“嗯，回来了。”

一说到苏牧的话题，二人都变得严肃起来。

王全林虽不清楚苏牧到底为何闯入匈奴地界，又是如何杀了南袁候的，但这几日他在朝堂上没少见到仆从匈奴过来的使者与世子。

他们在天奉朝堂上大放厥词，要不一命换一命，要不就割两座城池，王上的态度也很明确，要地那是不可能的，要人头大可随时奉上。

他很清楚，苏牧这次回来就是送人头的，同时也暗自庆幸事发时苏牧已经不是自己的部下，自己也没将穆云许配给他。

“王上，打算怎么处罚他？”穆云低声问道。

“一命换一命！”王全林谈谈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的穆云，如同断线的木偶般站立，静静的愣在了原地。

“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穆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压低了嗓子问道。

王全林没有说话。

不，不行！苏牧不能死。一个声音在穆云的心底骤然响起，苏牧是为了救自己才去杀的人，不能让他为了自己去死。

她要想办法救他，可是他脑子里一片乱，所有的事都冲击这她的脑回路，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头绪。

难道苏牧就只能死了吗？这不可以，自己经历了千年才遇上的他，怎么能救这样失去，她不准！

“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穆云不停的砸这自己的脑袋，希望自己能清醒一些，相处什么办法。

“穆云，你这是做什么？”王全林拽住了她的手，冲他吼道，希望他能冷静的接受这个现实。

片刻她停止了一切动作，呆滞在原地，她想到了突然到访的了缘上人，她不是一直云游四海吗？为什么会突然到访都督府？难道是他也知道苏牧的事，她是来救苏牧的？

穆云混乱的脑子里总算有了一点思绪，她看着捏住自己手腕的王全林，问道：“了缘上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她只是路过！”王全林牵强的解释道。

穆云没有相信他的话，一个四海为家，看破红尘的人怎么会突然到达官宦之间，又与王全林说那么多自己听不懂话？

“干爹，你骗我，她是来救苏牧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