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却摇了摇头,田夫人被押送时,他们曾来劫法场,最后人没救走,反而牺牲了好几位同门,他们心中一定痛恨朝廷,痛恨负责监管现场的王全林。又怎么会出手相助呢?
他不放心江陵与元霜,怕他们请不来圣医教的姑姑,道:“我带着穆云一同前去。”
江陵立马不赞成,说道:“现在正是接管南朝的关键时刻,没有王上的圣旨,一旦你离开军营,就会被安上逃兵的罪名。”
天奉对于逃兵有很残酷的处罚,轻则处死,悬尸辕门,以敬效尤,重则连坐处死一营,就连宋子瑞等人也没有活路可言。
“是啊,苏牧我们在想想其他办法吧,你贸然带着穆云去,只怕到时候她还没有得到救治,你与宋子瑞就受罚了,我想穆云是不愿看到你们为了她这样的。”元霜在一边低声劝道,现在是关键的时刻,万一匈奴再来,倒是苏牧不在,追查下来,抄家也是可能的。
突然苏牧转身,冲元霜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请求道:“公主,借您令牌一用!”
“令牌?”元霜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居然忘了这茬,又军令在身,派遣一个校尉出去,还不是小事一桩。
元霜从怀中,拿出令牌毫不犹豫的将它递到了苏牧的手中,嘱咐道:“快去快回。”
“多谢公主。”苏牧接过,起身抱起穆云就要冲出门去。
“我也去。”宋子瑞连忙上前说道。
抱着穆云的苏牧看了一眼他,又看了看江陵与元霜,说道:“他们二人在此处我不放心,何况你的腿还有伤。”
说完,苏牧没有再给宋子瑞说话的机会,抱着穆云骑上了帐篷外的军马,又小心的将穆云捆绑在自己的背上,随着一声“驾。”消失在了南朝城门外。
江陵看着失落的宋子瑞,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没事的。”
宋子瑞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岔开话题,问道:“还没恭喜你不仅痊愈,还抱得美人归。”
“瞎说什么大实话。”江陵有些自豪的将手握成拳头,房子嘴边轻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道:“若不是穆云配的玄元丹,恐怕我也恢复不了这么快吧。”
“若不是我没日没夜的为你服药,照顾你,你能醒这么快?”元霜背起双手,一脸嬉笑的靠在了江陵的身旁。
“当然啦,你是我最大的恩人。”江陵说着额就将手搭在了元霜身上,顺势将她搂进了怀中。
这狗粮洒的就听突然的,宋子瑞只能“嗯嗯”两声提醒二人,注意形象,还有他这么一个外人在。
“你们怎么会突然到这里?”见二人无视自己,宋子瑞也只能装作设么都看不见,继续问道。
江陵“哦”了一声,搂着元霜说道:“那天我刚醒来,元霜就告诉我锦衣卫没有,你们也被来边关从军的消息,我当时很难接受,可一想道她还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又都没那么重要了。”
沉浸在幸福中的江陵,将宋子瑞好不容易岔开的话题,又引到了他与元霜的身上。
宋子瑞无语的叹了口气,提醒道:“说重点。”
元霜意识到这件事要江陵来说,只怕是说到明年他都说不到重点,只会将事情来来回回扯道自己与他的点点滴滴上。
她扭动了几下肩膀,甩掉了江陵的手,说道:“我来说,自打他醒来就一直嚷嚷着要来找你们,若是不让他来,他便整日不吃不喝的,所以我就进宫去求了父王。”
“父王自然是扭不过我的,加上有我母妃在旁说情,父王自然就同意了我与他来边关找你们。”元霜继续说道:“只是,父王担心我的安慰,所以将军令牌给了我,还派了一千骑兵护送我与江陵过来。”
听完宋子瑞点了点头,心里不由感叹道:“幸好有江陵的不吃不喝,不然南朝王城已经落入了匈奴人的手中。”
次日。
在经过了一夜的不眠不休后,苏牧总算在太阳刚刚升起是抵达了扶岭岛。
扶岭岛的绿却带给人迥然不同的美感:深沉的深绿,清新的翠绿,活泼的嫩绿纵横交错在一块儿,织成了一张色调柔美的毯子。在群山中央,有一潭烟波浩淼的湖,那湖蓝得纯净,蓝得恬雅,蓝得让人无限陶醉。
一群身着紫色纱衣的姑娘正在此湖中浣洗草药,向来是昨日采回来的。
苏牧回头看了一眼嘴唇发白,毫无生气可言的穆云,快步走了过去,颔首喊道:“姑姑们好,请问萧姑姑在何处?”
几个姑娘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纷纷看向了眼前的不速之客,严肃问道:“你是何人?找师叔何事?”
听到这个女子管萧林儿师叔,苏牧当即再次颔首道:“在下苏牧,身后之人是……是……”苏牧咽了一口口水,很多称呼从他的脑海闪过:妹妹,朋友,知己……
一姑娘见他扭捏之态,追问道:“她到底是谁?”
“是你心爱的人?”另一年级稍长的女子,捅破了这层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