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佑:“.......”
谭信元似乎赶时间,拍拍他的肩膀就带着后面的几个男人往前走,仅隔了几秒,杜佑身后的门开了。
谭信元被身后的几个男人挡住,所以从包厢出来的两个人没看见他。
柳蓉蓉跟杜佑打了招呼,然后跟乔一舟说了句电话联系后就转头走了。
谭信元并没有走多远,所以听到了柳蓉蓉的那句话,他觉得这声音熟悉,就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他突然止住了步子,幽深的眸子噙着一抹带着寒气的冷冽。
柳蓉蓉和乔一舟?
谭信元拿出手机,对着柳蓉蓉和乔一舟的背影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乔肃,然后电话打过去,笑的不怀好意。
“肃哥,这两玩意聚一起,十成是狼狈为奸,估计已经针对你和嫂子制定了作战策略,你最近可得小心点”
电话里,乔肃的声音丝毫未有波动,只嗯了一声便转移了话题。
“你今晚确定不要帮忙吗?别逞强,缺胳膊短腿以后连老婆都找不到”
谭信元舔着后槽牙,哼唧道:“放心,今天宁泽那狗东西不在,我挑着日子来的”
乔肃夸了一句,“真有出息”
挂了电话,谭信元看一眼旁边一直在憋笑的男人,抬腿就踹了一脚,夹着烟的手狠狠戳着他的脑门。
"还敢笑,一个宁泽竟然让你们全军覆没,真他妈废物!今天不把这砸的稀巴烂,老子把你们都剁了喂狗!"
.........
黎沫做噩梦了。
梦见黎锦怀她的时候,吃各种药要弄死她,梦见沈文东要掐死她,梦见黎锦质问她为什么要进到她肚子里,梦见沈文东质问她为什么要害死黎锦。
她一句话说不出,只能拼命地往前跑,前面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她跑的越来越快,感觉喘不过气,有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
黑暗中,身后追来的脚步声重重敲击在她心脏,四周还有无数嘈杂的声音,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所有人都在重复一句话。
他们说,黎沫,你害死了你妈,你怎么还有脸活着,该死的是你。
好不容易跑到尽头,脚下是悬崖,身后的黎锦和沈文东一个变成了老虎一个变成狮子,张开血盆大口追上来要吃了她。
她不知道怎么办,本能的往前跑,结果一脚踩空掉下悬崖。
"啊——"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黎沫惊恐的叫出声,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额头冒出湿哒哒的冷汗。
还没缓过气,她下意识找乔肃,身边空空的没有人,她急急慌慌的下床跑出卧室。
“乔肃”
乔肃正在书房看谭信元发过来的照片,书房的门没关,是虚掩着的,所以他第一时间听到了黎沫的声音。
忙起身跑出门,见黎沫正惶恐不安的往楼下走,他大步上前拉住她的胳膊。
"沫沫,我在这"
黎沫回头,见乔肃光着上半身,下身只穿着休闲长裤,也来不及欣赏他紧实流畅的腰腹和性感宽厚的胸膛,红着眼直接跑过去扑进他怀里。
乔肃抱紧她的身子,一手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抚,一手按在她的后脑勺摩梭,察觉她微微颤抖的身子,心疼的一塌糊涂。
“怎么了?”
他的声音极轻,黎沫抱紧他的腰,眼泪哗啦哗啦流着,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做噩梦了,醒来你不在,我害怕”
“没事了,不怕,我在这”
乔肃哄了一会,见她没穿拖鞋,把人抱回了卧室,先把她放床上后,下去给她倒了杯温水。
黎沫喝了水,拉着他的手让他上床,然后非常自觉地爬到他腿上坐着,整个人缩进他怀里。
她身上只穿着薄薄的吊带丝绸睡裙,此刻寻求安慰的在乔肃怀里胡乱蹭着,早就把乔肃的欲望挑起。
乔肃索求一个长吻后,硬是把欲望压制下去,捧着她的脸细细啄着她的唇。
“做什么噩梦了,嗯?”
黎沫也没瞒他,把刚才做的梦从头到尾跟他说了一遍,说完还颤着身子往他怀里拱。
乔肃一直安抚着她的情绪,黎沫的精神困乏,在他的哄诱下,窝在他怀里很快又睡了。
乔肃低头,看着怀里黎沫娇嫩恬静的睡颜,温热的大掌慢慢抚上她的肩膀。
之前她害羞,卧室一直没开灯,后来他餍足后她很快就睡着了,刚才在外面才看清她肩膀上隐隐约约的青色。
她不说,他也没问,但想到客厅里那个打碎的杯子,显然,和沈文东有关。
乔肃眉头紧锁着,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暗冷的幽光。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从沫沫刚才的那个梦来看,她说已经放下,其实心里,还是介怀的吧,不然不会做那样的梦。
她还是很介意,黎锦把她抛下。
所以,还是得知道她的生父是谁,从而挖出黎锦当年离开的秘密。
如果黎锦当年是迫不得已,并非故意把沫沫丢下,那么,沫沫的心结就可以解开了。
他无心知道她的生父是谁,但是,必须把她的心结解开,这是个死结,时间越久,积怨越大。
昏暗的光影中,乔肃的大掌摩梭在黎沫柔顺的头发上,思虑万千。
既然没有头绪,只能用排除法先从两个人身上找答案。
柳远山前后的态度很奇怪,他觉得有必要做个亲子鉴定。
还有,寿宴当晚阎良的态度有些奇怪,他觉得,也有必要跟沈文东做个亲子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