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说,但乔肃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白茹什么德行他知道,那女人疯起来跟狗一样,柳蓉蓉的偏执就是遗传了她的母亲。
知道黎沫的心思,乔肃也没多问,伸手抹干净她唇角的糕点渣,动作亲昵又宠溺。
“柳蓉蓉弄断了项链,你想自己甩她巴掌,还是我帮你打?”
黎沫眨眨眼,“不是还有个选项吗,甩巴掌就一时爽,让她赔钱吧,我喜欢钱”
真打了柳蓉蓉,乔家和柳家的关系就真的割裂了,老爷子估计会恨上她,她以后见了柳博文也尴尬。
还不如要钱,正好廖七七准备买房子,钱给她还能买大点,又爽又实惠,不要白不要,反正柳家有的是钱。
突然想到什么,黎沫抓着乔肃的手眼巴巴道:
“但是你得保证项链能修好,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生日礼物,修不好,赔钱甩巴掌都不好使,我想弄死她”
乔肃低低笑出声,心情愉悦,勾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用力吸吮一下。
“好”
………
一楼休息室,柳蓉蓉溃败的坐在凳子上,嫉妒像藤蔓,在心底疯狂的乱窜。
乔肃前后两种天差地别的态度,像是一只手狠狠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窒息,几乎喘不上来气。
她不明白,黎沫到底哪里好,她到底哪里比不上黎沫。
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偏偏乔肃就是看不上她。
从小到大,她成绩优异,众星捧月,没有人能遮住她的光芒,偏偏她栽在了这个叫黎沫的女人手里。
当理智几乎被嫉恨吞噬间,白茹抓住了她的手。
柳蓉蓉到底是愧疚的,见母亲一身狼狈,哽咽道:
“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只想陷害黎沫,我知道那个高度不会有事,所以才推了你”
闹这么一场,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成全了黎沫,她如何不恼,如何不恨。
白茹见她脸上带着浓烈的不甘和痛苦,又想起柳远山对她始终没有丝毫心疼,心中的刺痛更为强烈。
她握紧柳蓉蓉的手,苍白的脸色一闪而过的疯癫。
“蓉蓉,没事,今晚这事还没结束”
.........
寿宴临近尾声,气氛依旧酣然,除了之前的那场小闹剧,整场在谭信元几个小辈的带动下,欢脱又热闹。
结束后,乔善明让人把客人都送走,然后亲自去送沈文东。
沈文东两手插兜站着没动,眼底酝酿着旁人看不懂的高深。
“我猜,刚才的事情还没解决,老爷子一会要审问那姑娘吧,怎么着我也算个证人,想留下来凑个热闹,老爷子应该不会介意吧”
乔善明心里莫名有种古怪的感觉。
在他看来,刚才沈文东突然帮忙说话,纯粹是因为跟柳远山有私仇,为了膈应柳远山,所以他才开口帮黎沫。
但是,此刻听了沈文东这话,他觉得很是奇怪,按着沈文东的脾气,应该不至于这么无聊留下来听一场闹剧。
不过,人家都开口说了,他也不好拒绝。
于是,除了乔柳两家的人,沈文东也跟着去了一楼休息室。
休息室里,白茹躺在床上,柳蓉蓉坐在床前的凳子上。
一群人进去后,乔善明坐在沙发中间,乔正华和潘淑婉夫妇坐在右侧,柳远山坐在左侧。
乔肃牵着黎沫坐在另一旁的双人沙发上,沈文东坐在了靠近黎沫的凳子上。
诡异的气氛中,黎沫愧疚,先低着脑袋跟老爷子认错。
“爷爷,破坏了您的寿宴,对不起”
乔善明深沉的眸子看她一眼,又看一眼床上伤痕累累的白茹,眼波一转,指着黎沫厉声道:
“你该说对不起的不是我,去,道歉!”
乔肃揽着黎沫的肩膀,厉眸紧蹙,声音低了几个温度。
“道歉?爷爷亲眼看见沫沫把她推下去了?”
乔善明沉着脸,额头微微暴出青筋,臭小子!没看出他是故意的吗!
眼看着老爷子要发火,黎沫捏了捏乔肃的手,然后朝老爷子道:
“爷爷,我不是要给自己辩解,但,其实我们在茶室就起了争执”
她语调轻缓,苍白的脸色挂着礼貌平和,潘淑婉听到这话,脸色一变。
“茶室?她去茶室找你了?我出来的时候明明让人守在那的,除了阿肃和我,应该没人进的去啊”
她就是担心有人去打扰黎沫,坏了阿肃的计划,所以离开的时候特意让一个女佣守在外面。
潘淑婉抬头看向管家,让他去把那个女佣叫过来,管家还来不及应下,白茹已经开口道:
“不用去了,是我让蓉蓉支开那女佣的”
白茹撑着床坐起来,靠在床头一脸恼意的瞪着老爷子。
“我就说当初您老为什么突然请吃那顿饭,原来阿肃早就背着蓉蓉找女人了,哼,美其名曰是怕耽误了蓉蓉,简直欺人太甚!”
“我知道她在里面,我是故意去找她的,我本意是好好劝劝她,但是这姑娘一点礼貌都没有,我好言劝说她离开阿肃,她就对我大吼大叫,还咬我!”
她把手露出来,上面一行整齐的牙印,“这丫头的蛮力大得很,她可没有半点吃亏”
黎沫还来不及说话,沈文东点了根烟,突然高深的挑着眉。
“人家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就算真咬了你,肯定也是你先为难的她”
对上白茹愤怒的神色,沈文东吐了口烟,脸上带着轻蔑和阴柔的笑。
“怎么?我说错了?白茹,你是什么货色,你心里清楚,一般人在你手里还真讨不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