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徐河确实是在他的微表情中,看出了一些悲哀和叹息。
这人的确没有说谎。
这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有扶摇直上坐了人上人的,自然也就有那从云端跌落,落魄了的人。
这种病,搞不好还是他的弟子什么的给他下了什么毒。
徐河随便拿起两本他看上的书,问道:“这两本,给个价?”
“给你个便宜,八百两。”那摊主说道。
徐河一听,这价格可不便宜,自己学的武功,可比不得有人教的武馆,却也敢要一本四百两的价格。对方还说给了他便宜。
不过徐河也没计较这些,从袖子里,掏出了前两天从慕亲王府里搜刮出来的银票的一部分,递给了对方。
反正花的也是别人的钱,徐河并不心疼。
正递钱,对方看着那银票,扇着扇子,说道:“还是你们这等人出手阔绰啊,我看你是从那上河堂的摊子来的,就知道你有钱,随便给你了个高价,你连还价都不还,就掏银子?”
“掏银子好说,但你这钱,大概率还是要被我上河堂赚回去的。”
徐河笑道:
“你现在不过沦落一个普通人,既不用练功也不用补药,吃的东西也不过普通人食量,别说八百两,就是二百两,也能够你好吃好喝活个十几二十年,显然是犯不着花这么大风险卖以前仇人的武功,那你冒着风险赚这么多银子,无非就是想拿钱换丹药,治治你身上的病呗。……
…这全大越,还有比我上河堂更好的丹药?所以我在你这花的钱,转一圈,还是得回来,别说八百两,一千两,结果不还是一样?”
徐河这话,说的对方苦笑一声。
他摆摆手,倒是没因为徐河来自上河堂,就起了巴结的心,若是当初的百锻堂知道上河堂和徐河的来路关系,肯定是要上赶着巴结的。而现在摆摆手,正是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不过这位兄台。”徐河说道:“我倒还有一求,虽然你现在已经没了武功,但习武的底子总该还在,我想看看你练一遍你以前学的武功。”
“你这是何意?”那摊主抬头问道。
“我上河堂时间不久,招募的武者大多是江湖上的歪瓜裂枣,学的东西,练得武功都不一样,水平参差不齐,高低有别,就缺一个能教武功的教头。”
徐河说道:
“若你水平过得去,我聘你去元洲城上河堂的堂口,教他们习武,若你水平真的足够,月奉可有百两。可比你这卖功法,要好得多,最起码,不用埋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