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和沈氏集团的合作案，不需要我跟进吗？”

幸好，阮初初一开始在顾茂面前立的人设，就是相当上进的那种。

所以现在她主动提及和沈氏的合作，也不会引起顾茂怀疑。

但顾茂显然比她想的还要谨慎一些。

“不用了，你现在要忙的方案已经够多了，你现在，可是我们部门的大功臣，我可不敢累坏了你！”

顾茂脸上带着虚伪客套的笑，他越是这样，阮初初越能笃定这一次的合作肯定有蹊跷。

“经理，我知道我是个新人，可我一直都是以经理您为目标的。”

这两日，阮初初吹捧的话也不知道不过脑子说出了多少。

“跟在您身边，我能学到的东西，比以前多多了，我也希望自己能像你一样独当一面啊。”

只要是个虚荣的男人，就没有不喜欢被这样吹捧的。

尤其是阮初初说的情真意切，就更让人容易沦陷了。

阮初初在吹捧的时候，还没忘记利用上自己之前学过的一点催眠技巧。

虽然只是皮毛，但拿来对付顾茂这样心智不坚定的人已经足够了。

很快，顾茂透露了一小部分这次的计划。

子公司发展到现在，早就不满足于此时的地位了。

纵然总公司对每个子公司都一视同仁，可一旦提起阮氏，旁人更加向往的肯定是总公司的待遇。

无论子公司业绩有多出色，终究只能屈居人下，在总公司底下讨生活。

任何有野心的人，都没办法忍耐。

只不过，若是有野心的同时还有实力，那倒没什么。

最怕的就是像现在这样，没有实力，却还要异想天开。

顾茂他们，打算趁着和沈氏合作的机会，直接签订阴阳合同。

一份放在明面上敷衍总公司，另一份，才是真正能牟利的存在。

而且还是暴利。

一旦这份合同签订，子公司就可以一步一步脱离总公司的掌控。

不仅如此，在这个过程中，子公司依旧可以享受总公司带来的人脉，甚至还可以从总公司那边挖掘人才过来。

他们的做法隐蔽至极，阮初初相信，自己现在要是还在子公司，肯定很难看出这其中的猫腻。

而等到一切都东窗事发的时候，那时这家子公司想必已经脱离了掌控。

最终利益受损的，无疑是整个阮氏。

“经理，可人家沈氏集团也不是傻子吧？”阮初初听得忍不住皱眉，却还要耐着性子套话，“我们这样做，万一被发现了，不会引起业界不耻么？”

“我们既然敢这样做，当然是因为已经买通了沈氏的……”

顾茂突然意识到，自己一时得意，说的好像有点太多了。

他连忙挽救：“你刚入行还不懂，大家其实都是这么做的，又不犯法，有什么好怕的？”

阮初初眼底闪过一抹幽暗之色，看来，子公司最大的问题，应该就在这里了。

像这样的阴阳合同，说不定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她很快自告奋勇：“既然这样，顾经理，要不然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吧？”

“总公司和沈氏，最近合作挺密切的，要是暴露了，连累到顾经理您，那可就不好了。”